路上苏欢宁听见外面鸟儿欢快的叫声,没忍住掀起马车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
还记得她没来京城时,身边处处充斥着这样的氛围。
但自从被国公府接走,这样的好风光已许久未曾见到,如今再次看到颇有些怀念。
宇文淮临坐在对座,翻看着这些日子华鸿飞传来的信。
苏欢宁有些无聊,歪着脑袋看他认真翻阅的样子。
“总感觉华公子好似不是一般人,什么棘手的事情到他那里都变得游刃有余。”
“五殿下可否和我说说华公子过往的经历?”
宇文淮临看出她有些无聊了,便放下手中的书信,从矮凳下面掏出一盘棋来。
“宁宁不若和本皇子手谈一局?我们边下棋边说。”
苏欢宁本想拒绝,毕竟她那臭棋篓子的技术,对上学棋多年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只是为了八卦,她忍!
“鸿飞兄这些年过得确实不甚如意,早年间……”
宇文淮临突然顿住,有一丝犹豫。
“早年见怎得了?”
苏欢宁上身倾斜过去,胸前的素带划过棋盘,搅乱了上面的棋局。
“宁宁小心些。”
淡笑着将被弄乱的棋局恢复好,从棋篓里拿出一颗白棋,落入棋盘之上。
“宁宁不妨猜猜?”
苏欢宁有些不满地退回去,抓起一把棋子在手心里摆弄着。
看向宇文淮临的眼神当中,满是幽怨。
【真讨厌这种的说话说一半的,这不纯粹想让我晚上睡不好吗!】
听到她内心的嘀咕,宇文淮临淡笑不语。
其实华鸿飞早年间有一爱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与爱人再无法相见。
这些年他表面上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但内心的苦痛却是一年多过一年。
更加可恨的是那仇人,明明近在咫尺,却碍于仇人和爱人之间的关系,为了爱人只能选择隐忍,不断躲避。
那仇人仿佛不自知一般,每每凑过去,扰他不胜其烦。
这些事知道的人不少,但熟知内情的人,不愿触及他的伤疤,这些年来都假装不知。
考虑到他的情绪,宇文淮临便没再多说。
不过苏欢宁有心的话,一查便知。
若由她亲自去查,说不定以后还能利用此,来缓和和华鸿飞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些话宇文淮临暂时不好说出口,只能暂时压了下来。
苏欢宁磨了一会,见他怎么都不肯说,感觉有些无语。
下了一半,那棋局胜负已分,苏欢宁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愿望,歪着脑袋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宇文淮临则开始整理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大多是顾亦和宇文相旬传来的消息。
虽京城目前一切安好,但他们这趟远行,少说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时间跨度太长,这期间难保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
苏欢宁转头便看到他这副忧思的模样,看着面前摊开的信件,心里已然明了。
“殿下放心,父亲还在京中,也能帮衬一些。”
“有父亲和大殿下一起,相信京中不会有要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