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宁受了严重的外伤,宇文淮临回去的路上,就发了信号。
等到他二人回到客栈后,华鸿飞也刚刚赶来。
一打开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登时情绪一紧,下意识以为是宇文淮临受伤了。
只是进门后,发现受伤的人竟然是苏欢宁。
宇文淮临正在床边,小心地用帕子清洗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难得见他屈尊降贵地伺候一个人,华鸿飞有些惊奇。
不过更加惊奇的是,受伤的人竟然是苏欢宁。
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是怎么都不敢想。
苏欢宁竟然会受伤,还是和宇文淮临一起出去的。
“她怎么会受伤?你们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华鸿飞焦急地走来,看着苏欢宁胸前的濡湿,内心震惊无以复加。
宇文淮临冷静地将他们在夹板上的事情说出。
只是他看着外表极为平静,但熟知他性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宁宁没想过那个孩子会突然出手伤人,等到我们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华鸿飞听完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们真是有意思,该警惕的时候不警惕,不该警惕的时候,防得可紧。”
他现在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看苏欢宁躺在床上,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有些心疼。
但一想到她受伤的原因,又觉得有点好笑。
宇文淮临叫他过来不是让他指责的,而是让他带来大夫给苏欢宁治伤。
他的脸越来越黑,只是华鸿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暂时还未发现。
“你说说你们,都说了不要对任何一个人放松警惕,哪怕那个是身边人。”
“现在好了,这还好受伤不是很严重,若是这匕首再深上几分。”
“或者说今日是个成年人,她早就魂归地狱了。”
一句句的风凉话不断从嘴中吐出,宇文淮临再也忍不了,直接对他出手。
“闭嘴!”
华鸿飞粗、大的神经总算是反应过来,知晓刚刚确实是太过嚣张了。
对于宇文淮临的怒吼,便也没再说什么。
将身上携带的伤药一股脑儿扔到桌上,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
屋中只剩下他二人,苏欢宁虽然被点了穴,但是血还在往外流着。
这会她唇色苍白,连呼吸都比之前弱了许多。
“对不起了宁宁,为了你的性命,本皇子不得不这么做。”
说着,上前一步,用力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粉白色的肚兜。
宇文淮临眼神一凌,努力压下心中的激荡,将肚兜的一个角掀起,露出底下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那一小瓶伤药,此时好似有万斤重一般。
他拿了几次,都没能拿起来。
好容易拿起伤药,却在撒上去的时候,手抖得不行,连着几次都偏了地方。
正在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华鸿飞带着宋夫人赶来了客栈。
宋夫人一进门,便见到宇文淮临那慌张无措的动作。
她叹息一声,主动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