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商户也是鸡贼得很。”
“这些保障都由官府出面提供,商户并不会直接参与其中。”
“毕竟没有哪个商人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村落。”
“这个村落没有了,还会有其他村落出现。”
宋京砚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悲哀。
那些辛苦一年劳苦种庄稼的农户们,在那些商户的眼里,却不过是一个个赚钱的工具罢了。
一旦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便会被果断抛弃。
若非朝廷每年会要求地方官员将村落的落败原因以及数量及时上报。
恐怕那些官府也不会为灾民们提供生活保障。
苏欢宁跟在宇文临淮身边许久,加上出身国公府。
虽然不会太多地参与政事,但是对于这些自然知晓这个道理。
“官府为灾民们提供生活保障,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
“若连这些事情寡妇都做不得,那这知府也不用继续干下去了。”
宋京砚附和点头。
只是有些话他没有明着说出来。
像江南这等地方的知府,都会想着天高皇帝远。
只要不是村落大片的衰败,他们大多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村民们才不得不选择和商户以及官府合作。
想着只要自己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商户和官府便不会轻易放弃他们。
就即使村落衰败了,官府也会酌情考虑提供帮扶。
“不过官府与商户之间的勾结,这本就已经触犯了我朝的法律。”
“而且大多官员利用自身权利偷偷调高税率,私下揽税,早已让百姓苦不堪言。”
苏欢宁面对宋京砚的激动,选择了沉默。
这些事她早已看出来了。
只是税率问题不是她能够干预的。
也不是宇文临淮能够置喙的。
他们就算发现了不对,也只能上报给朝廷。
交给皇帝来进行决断。
不过还好,宇文临淮这次出行。
佩戴了皇帝赐给他的尚方宝剑。
有了这把尚方宝剑,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做些事情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话她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直接说出来。
哪怕对面坐着的是宇文临淮也不行。
来到这个时代已有多年,她虽然生活上相比其他人能够拥有许多自由。
但在以权势为天的地方,她也不敢随意猜测宇文临淮能够允许她触碰到他的权力。
不过,虽说她不敢直接出言,但可以选择迂回的方式进行暗示。
以宇文临淮的聪明,不会听不出来她的暗示。
面对宋京砚的牢骚,苏欢宁略思索了番后暗示说道。
“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够置喙的,不过面对普通百姓的询问。”
“我们可以稍稍迂回下,不将话说得那么死。”
“百姓见识浅薄,一时间也无法发现不对。”
宋京砚听到这话,以为苏欢宁是想要他去糊弄那些普通的农户。
当即便炸了毛。
苏欢宁看他表现,便知道他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并非你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