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知道,你先睡,我出去看看,把门关好。”
奇怪的是就那一声狗叫之后就没动静了。
陈晏怕梁竞舟出事,“算了,明天起来问问村里人吧。”
二日一早。
陈晏可能昨天晚上吵醒之后一直没睡安稳,早上起的有点晚。
一开门。
陈愿蹲坐在灶台前正做饭呢,她回头确定了一下确实在自己家,这才到水井边洗漱。
“早啊。”
陈愿听到声音回头,目光炯炯,“嫂子,昨天晚上村里来人贩子了。”
陈晏正刷牙呢,闻言有些惊讶,“哪来的人贩子?”
“钱寡妇的那个傻闺女,让人偷走了。”
她闺女今年差不多七八岁,不会说话,常年被钱寡妇锁在家里。
“村长早上就带人去钱寡妇家了,陈建民也去了,嫂子你没看见,陈建民脸上都是印子,肯定是昨天晚上跟他媳妇打架了。”
陈愿语气幸灾乐祸,陈晏吐出嘴里的牙膏,“那钱寡妇的闺女找到了吗。”
好歹是条人命。
陈愿摇摇头,似乎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钱寡妇对她根本不上心,早上村长去问的时候,钱寡妇直往陈建民怀里钻,还问他昨天为啥不替自己挑水。”
“我看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有陈三元拿回家的钱,陈愿上了几年学,也会说成语。
梁竞舟从外边进来,看见陈晏动作没停,从怀里掏出几个肉包子递给她。
“田大娘和云野还没回来,我让人去学校问了,你先吃饭。”
陈愿烧了一锅南瓜稀饭,里边加了冰糖,甜津津的。
想到钱寡妇的闺女,陈晏啃包子的动作停了一下,“田大娘和云野不会被人贩子拐走了吧。”
陈愿也好奇。
“真的假的,人贩子这么猖狂,是不是得报警。”
梁竞舟没说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早饭还没吃饭。
村里热闹起来,有村民从门口经过,“钱寡妇的闺女找到了!在田水河。”
陈愿坐不住,赶紧往门口跑。
陈晏把没喝完的碗往前一推,“我出去看看。”
倒是梁竞舟不紧不慢。
等他到的时候,河边围了一圈人,梁竞舟个子高,在人群里找到陈晏和陈愿。
过去一拽陈晏的辫子,她压低声音,“钱寡妇的闺女掉河里淹死了。”
陈四海站在尸体前,让人用布蒙了一下,露出来的胳膊泡的肿大。
钱寡妇哭的楚楚可怜。
拽着陈四海的裤腿让他替自己做主,陈四海几天没见苍老的厉害。
那双浑浊的双眼闪烁着怒火,“做什么主,你自己不看好孩子,谁能替你看!”
“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娘,孩子才死的,行了,别在这哭了,赶紧抬回去埋了吧。”
钱寡妇委屈的很,一句话音调能转十八个弯,“村长,小花很听话,一直在家里没出过门,她咋能掉河里的,肯定有人故意哄她出来。”
钱寡妇看向陈建民身后的胡杏花。
昨天很多人都看到胡杏花和钱寡妇吵架。
难不成是为了报复?那害死孩子也太恶毒了吧。
胡杏花瞳孔一缩,破口大骂,“钱寡妇你看啥呢!我可没害你闺女,说不定是你天天出去勾搭这个勾搭那个,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故意点你呢。”
钱寡妇气的眼一竖,还没等说话。
陈四海厉声,“行了,闹的还不够丢人吗,来几个人,把小孩抬回去。”
陈晏盯着白布下的尸体。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