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三元细问。
梁竞舟回来了,医生说可以出院。
从病房到车子还有一段距离,梁竞舟脱了外套披在陈晏身上,怕她冷。
陈三元看梁竞舟穿的薄,把自己外套脱给他,陈晏念及陈愿,又把梁竞舟的外套给陈三元。
这么一圈打下来。
梁竞舟气的小猪哼哼,陈三元本来不想接,余光看见梁竞舟的表情,他起了贱兮兮的心思,“舟哥的衣服啊,那我得穿。”
“沾沾舟哥的王霸之气,谢谢嫂子。”
他那个王霸说的轻,梁竞舟一脚飞踹,“你才王八!”
陈三元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笑嘻嘻的解释,“王霸,霸!霸!”
有其他住院的,没怎么听清,还跟旁边病床的八卦来着,“哟,这谁家孩子,是不是找不到爹了,怎么喊的这么亲。”
陈晏跟在他们后边,嘴角含笑,慢悠悠的往外走。
小院里点着灯。
陈晏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小梁同志还是很靠谱的,说买吹风机就买吹风机,是个外国的牌子,衣柜里还塞的满满的都是新衣服,有的连吊牌都没拆。
陈晏找了身棉质睡衣,在吹风机的轰鸣里,梁竞舟光着膀子就出来了。
湿淋淋的头发胡乱梳在脑后,胡茬刮干净,露出一张明净到矜贵的脸,潋滟的桃花眼从镜子里和陈晏对视。
梁竞舟痞气一笑,他双手撑住梳妆台,把陈晏禁锢在怀里,微微低头。
吹风机遮住他说话的声音。
陈晏转头,朝他勾勾手指,下一秒,手臂揽着梁竞舟的脖子,整个人直接亲上去。
呼吸带着好闻的花香。
直到嘴唇磨的发红,陈晏这才关上吹风机,她袖子被梁竞舟的头发浸湿,声音沙哑,“刚刚说了什么。”
梁竞舟后背滚烫,喘着粗气,“你看我的眼神太馋了。”
陈晏:?
他和陈晏离的很近,飞扬的少年气里带着一丝得意,“承认吧陈晏,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眼神就不对,怕我发现还扭头不给看。”
“你早就馋老子了,老子给你喜欢,但你不准喜欢别人听到没!”
越说越霸道。
陈晏轻轻笑出声,她没否认,手指贴在梁竞舟胸前,“那时候你好凶,还用石头砸了陈微风。”
有吗,梁竞舟想了想,他就记得那天一进门,有个瘦巴巴的女生手里拎着铁锹。
一个人面对一群人。
偏偏神情沉静,唯独看他的时候眼睛有光。
他摇头,“不记得了,再亲一会。”
手指梳上陈晏微干的头发,陈晏仰着脖子,“等等,你先穿衣服,冷……”
梁竞舟声音含糊,“亲完再穿。”
夜里冷的厉害。
陈晏窝在梁竞舟怀里,倒是难得睡个好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鼻子不通气,梁竞舟不在,她找了根发带把头发随意挽起。
从二楼的玻璃往下,梁竞舟正在跟陈三元说话。
客厅的餐桌上摆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