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沉吟,“冬梅姐,你能联系到卖这批手表的人吗,我还想再买点。”
钱冬梅条件反射,“都是坏的,你买了干啥。”
突然反应过来,哦对,陈晏能把坏的变成好的,她想了想,“张云之前跟我提过,不过这人行踪不定,而且也不一定每次都有手表。”
“等我问问吧,如果真有的话,我再联系你。”
陈晏从一摞钱里抽出三张递给钱冬梅,顺便找了支笔写上自己的地址。
“冬梅姐,这次生意多亏有你,以后一只手表我给你十块钱的提成,程主任这边有什么要求,你也帮着多问问,咱才好继续供货。”
钱冬梅本以为程主任截了生意,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没想到说句话就赚了三十块钱,而且听陈晏的意思,以后卖货都给她分钱。
如果说原先替她打听进货渠道还只是客气,钱冬梅表情严肃,“晏晏,你既然喊我一声姐,你放心,这事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陈晏看着她回三楼。
笑笑。
能用钱解决的事,还是很划算的。
包里塞的鼓鼓囊囊,陈晏没在县城多待,先去镇上拿被套。
软粉色的被罩上边还绣了几朵同色系小花,老师傅带着眼镜,“看你年纪不大,你们小姑娘应该都喜欢花呀朵的,就缝了几个。”
“你看看,要是不喜欢就拆掉。”
陈晏是挺喜欢,就是不知道梁竞舟怎么样。
不过他都用粉色的了,多点花怎么了!
陈晏道了声谢,付钱的时候特意多给了点。
回村依旧坐的小马扎,胡萝卜挺沉,陈晏换了只手拎着,看着树影自言自语。
“子债父偿。”
“饼子,等你爹回来,看我不把他的嘴亲肿。”
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陈晏。”
陈晏愣了愣,扭头,梁竞舟好像瘦了,拎着一个破旧的大包,受伤的那只手没绑纱布,插在兜里。
碎发遮住眼睛,看不清楚表情。
陈三元站在他旁边,咧着嘴傻笑,“嫂子。”
陈晏低头看了眼胡萝卜,“饼子,我给观音菩萨上香的时候一定也给你点一柱。”
太他娘的神了!
梁竞舟看陈晏愣在原地没说话,不自在的拨了下头发,语气不耐,“发什么呆呢,不认识我了?没良心的。”
陈三元双手拎的满满的,“嫂子,舟哥为了见你连觉都没睡,他就是口是心非。”
梁竞舟啧了一声。
不等说话,陈晏突然开口,“梁竞舟,我想你了。”
风仿佛停了。
陈三元手里的包袱掉在地上,那张晒的黢黑的脸红彤彤的,他喃喃看了眼旁边的梁竞舟。
不愧是舟哥!
嫂子都这么说了,他好淡定!
梁竞舟指尖抠着手心,努力压抑脸上绵延的红晕。
陈晏朝他走来,“梁竞舟,你脸红了。”
梁竞舟:“不用你提醒!陈晏你再胡说就给老子去拔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