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队伍中清冷的夫妻俩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秦琼过来看了一眼,见有李孝恭陪同着这对张阳和公主,也放心地离开了。
一时间注意到这边的人越来越多。
河间郡王,程咬金大将军的儿子,更有魏王李泰。
这边又开始变得瞩目起来。
李泰撕下一只羊腿,指着远处一个正在对太监叫骂的孩子,“那就是阴妃的孩子李佑。”
张阳想到当初蓝田县的事情,“原来是这小子呀。”
李泰冷哼道,“一个仗着自己母妃胡来的人罢了,不足为惧,在本王面前他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李崇义也笑道,“现如今的阴妃势力都已去除,就连阴弘智也被派往了边陲小镇,确实已经不是当初了。”
张阳撕下一片羊肉递给李玥。
李玥倒了一杯茶水。
张阳喝下茶水,“河间郡王,这天台山留得下这么多人吗?”
“当然不行了,住不下的就只能在山下安营扎寨,要不就自行离开,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和老夫一样陛下会在仁寿宫安排住处,再者说玥儿也是陛下的女儿。”
李玥并不抵触李孝恭这么说。
身份就是身份,摆脱不了。
张阳把吃剩下的羊肉分给了小熊,它啃着骨头。
“果然是越来越像狗了。”
马车重新被安排,张阳任由李孝恭的人把马车带到队伍的前方。
在这里的马车比后面的更豪华,就像是加长版的。
在宫女的带路下,还要向长孙皇后问安。
“母后。”李玥先是行礼。
“见过皇后。”张阳也跟着行礼。
长孙皇后笑起来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陛下也很叨念你们二人。”
一旁就有几个宫女跪在地上,她们惶恐地低着头。
想来是被皇后教训了。
这涉及宫里的争斗。
明明和宫中的人没有什么纠葛,这一次还是被人有意安排。
以后还要和宫里保持距离才好。
长孙皇后看着李玥,“你又长高了,也没有之前这么瘦弱了。”
李玥低声回道,“让母后挂念了。”
长孙皇后牵着她的手,“身体如何了?”
“一切都好。”
正听自己和媳妇和皇后说话,背后传来一阵狂放的笑声,接着后背被人用力一拍,张阳回头看去果然是太上皇李渊。
李渊抚须笑道,“你小子后背果然还是结实,这么一拍你都还站得好好的。”
张阳拱手道,“您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想来是功力又深厚了。”
“什么功力的,莫要和朕说这些胡话。”李渊打量着收起神情小声道,“听说你小子有一套拳法?”
“拳法?”
李渊凑近低声问道:“就是你教给张公瑾的拳法,叫太极拳,是也不是?”
张阳点头,“太上皇,在下有一事不解?”
李渊点头,“你问。”
“咱们宫里是不是在我的村子里安排了细作?”
“细作?你何出此言呀?”李渊诧异道。
“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宫里的人无所不知,在下实在不解,便有此一问。”
“朕也是听别人说起这才知晓。”
“怕是村子里遭耗子了。”
就算不是宫里的耗子,也可能是别人家的耗子。
李渊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朕还听说你的这套拳法还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没有吧。”
张阳越发诧异。
李渊揪着下巴的胡子,“孙神医讲过若是长年累月练太极拳,对身心有莫大的好处,也教朕练一练?”
“太上皇,这太极拳不过是一种健体的拳法,长年累月练太极拳能使人的心神变得宁静,对改善人的精神面貌有好处,改善自己的身形,舒畅筋骨,练气息,练心神。”
“原来是这样。”李渊稍稍点头。
“要说延年益寿这未免太过玄乎了,您老也能练一练,只不过您这脾气怕是不合适这种慢悠悠的拳法,不如每天早上慢跑半个时辰,也有不错的效果。”
李渊又是拍出一掌,“你和朕也不是外人,等到了仁寿宫一定好好教朕练练。”
张阳忍受着后背的痛楚,这后背怕是要有红印了。
李世民从寺庙中出来了。
队伍再次启程。
李世民这一趟出宫,顺便还有体察民情的意思,路过一个县他也会去走动走动看看情况。
当地的官府知道是当今陛下路过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夜里,蚊子招人厌烦。
张阳点上自制的蚊香,也让婶婶给陛下与皇后,还有河间郡王送去。
蚊香是去年做的,自己留下来的也不多。
看来今年还要多做一些。
顺着车队的远处看去,一路上火把不少。
小熊也趴在了马车里。
两位婶婶就睡在马车的车辕上。
张阳看了看夜空,星空很美,不论岁月怎么变迁,只有星空是一成不变的。
“夫君,天色不早了。”
马车里的空间不大,夫妻俩躺下来盖上被褥,依偎在一起睡着。
时不时有马蹄声传来,兵马来来回回守夜。
这一夜睡得不踏实。
早起看到李玥萎靡不振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有睡好。
洗脸刷牙,漱口。
夫妻俩讲究地行为又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见有个老人家盯着自己刷牙,张阳吐出漱口水不解道,“这位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东西能否给老夫看看?”
张阳把牙刷洗了洗递给他。
老人家看完之后递还,“好东西,若是有此物老夫一口牙也不至于到如今咬不下东西。”
“您老要是喜欢,我这里有备用的就当送你了。”
张阳从包裹中拿出备用的牙刷递给他。
老人家抚须接过牙刷,“猪鬃毛和骨簪?巧思呀。”
“欧阳先生,您怎么来这里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跑来。
“不妨事,老夫随意走走。”他摆手说道,“老夫欧阳询,不知道当面怎么称呼。”
“张阳,叫我小张就可以了。”
“嗯。”
见他点着头要走,张阳心神一震,“老先生,您是欧阳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