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玥等在东宫殿外,张阳也向李承乾行礼,“那臣也告辞了。”
李承乾还在回味当时的那些话语,想着这几张图标真正用处,只是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好好想想,这几张图标用处远比臣刚刚说的那些要大。”
“孤会好好想的。”
“告辞了。”
张阳走出东宫,来到媳妇身边。
李玥俏皮着讲道:“太子的图表是夫君教的?”
“嗯,觉得如何?”
“没有长远的规划,就发挥不出这种图表真正的作用。”
张阳牵着李玥的手,“太子和魏王都在为长安城的建设作出努力,你父皇一家家庭和睦,为大唐社稷事业添砖加瓦,多好的事情。”
“夫君只教太子做图表,不教太子做规划,要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们知道了,要说夫君误人子弟了。”
李玥俏皮地说着。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要是什么都和太子说了,让他一直照办,他会没有主见的。”张阳回头看了看东宫接着道:“他缺少一个思考的过程。”
“希望皇兄也能明白夫君的良苦用心吧。”
许敬宗和张大象站在礼部府衙门口,就看着张侍郎和公主殿下手牵着手一直走向承天门。
“真羡慕张侍郎的日子呀。”张大象靠着墙站着,木然说道。
“若是大象兄无心仕途,也能过得这般自在。”许敬宗漫不经心地回答。
“许兄,无心仕途吗?”
许敬宗在府衙门前坐下,“当然不是了,我辈可千万不能学张侍郎这般,男儿当心系社稷。”
张大象非常认同地点头,俩人一起向张阳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就差当场骂一句男儿好汉中的败类。
一直走出朱雀门,李玥小声嘀咕着,“今日太医署的人来给母后诊脉,我还小声问了。”
“你问什么了?”
“我问了母后怀的皇子还是公主,回答说是皇子。”
“皇子?你信了?”
李玥皱眉道:“你说诊脉当真可以断出是男孩女孩?”
“我也不知道。”张阳若有所思,不过媳妇能思考这种问题,思考问题的逻辑还是很不错的。
王婶沉默不语的护卫一旁跟着走,听着公主和驸马的低声细语。
从朱雀大街路过,在东市买了一些羊肉,今天是每月分账的日子,该去曲江池分钱了。
买了羊肉可以在曲江池烤肉吃。
相比去年,今年长安城的六月天没有这么炎热。
清风拂过曲江池的水面,一片波光粼粼。
刚到了曲江池边,就看到程处默和几个权贵子弟在打架,挨揍的是谁也不认识,只是下手还真不轻。
直到对方被打得衣衫褴褛狼狈而逃。
程处默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头发被人揪一团乱,猛一抬头乱发遮住了半边脸,还有他狂放的笑声,像极了八神。
“处默好身手!”李泰大声叫好。
等程处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阳光下此刻的他又像是金毛狮王。
大唐是尚武的,这种打架的场面很受人欢迎,四周还有权贵人家的女孩子也欣赏了这一幕。
这种硬汉场面,女子反而不会因为粗野抵触。
打架这种事情,彰显的是男人的力量。
程处默胜利而归,“某的身手怎么样?”
张阳拱手道:“招式凌厉,拳法洒脱,在下佩服。”
程处默冷哼道,“什么拳法?糊弄某家,某家用的是擒拿。”
“刚刚没看完整,抱歉抱歉。”
张阳尴尬笑笑。
见皇姐拿出了账本,李泰也拿出自己的账目,面对皇姐和姐夫不敢有半点忤逆,听话极了。
“家里的账目都是别人做的,也看不懂。”程处默让自己的部曲拿来账本。
张阳也盘腿坐下,安静地对着账目。
程处默翘着腿靠着水榭柱子半躺着,“要是和你交手,不见得能拿住你。”
“我哪有处默兄这么好的身手,说笑了。”张阳敷衍着回话。
“别以为某看不出来,你的体魄很好,气力必定不小。”
“都是以前做苦力练出来的,其实我就是一个读书人。”
程处默闭着眼惬意地抖着腿,“最近也不知道了,长安城不太平。”
李泰一边对着账目,“挺太平的,如何不太平了?”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最近长安城流言四起,说是有人挖了不少权贵的暗地里的事情,前些日子有人还说唐俭收了个妾室。”
“咳咳咳……”李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还有人说我老程家的牛时常半夜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