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东宫护卫走上前,长孙冲真地被气笑了,只能一步步后退,“你说谁是闲杂人等。”
张阳仔细扣了扣指甲缝的泥,“难道长孙公子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长孙冲被护卫一推又退后了一大步。
“那你说说,你们是什么?”
长孙冲又看了一眼身后,跟这而来的这帮人面对东宫的侍卫当场没了底气,只能自己走上前一步,“听闻陛下将崇文殿改崇文馆,却不知如今的崇文馆空空寥寥。”
“空空寥寥?没有呀。”张阳回头看了眼张大安,“崇文馆有大安呀。”
“张大安?”长孙冲又笑了,“就他?在下以为张少师也是好学有学识之人,眼下莫要说笑了。”
“大安,怎么不行了?别看他沉默寡言,其实他很会思考。”
“张阳,你何苦为难我。”长孙冲指了指身后的人,“他们都是学富无车之人,入崇文馆在下为了太子殿下考虑。”
“大安,带人来东宫经过太子允许了吗?”张阳靠着东宫外墙悠哉问道。
“从未听太子说起过。”张大安板着脸说道。
“长孙公子听到没有?太子从未说起过这件事,你既然没有太子允许这般自作主张就不怕太子不高兴?”
长孙冲喝道:“你休要搬弄是非!”
张阳慢声道:“还是说你自以为是赵国公的儿子,连太子都要给你几分薄面?”
“张阳!你先是以张大安辱我等,又搬弄是非,现在又用这等话语来裹挟,我们处处为太子着想,你是何居心?”
“这样吧。”张阳站直身体,“既然长孙公子说这些人都是学富五车之人,我就出两道题,只要你们能够答上来,我就让你们进入崇文馆如何?”
“好!”长孙冲身后当即有人起哄,他们也被张阳的言行闹得一肚子火。
让张大安拿来了笔墨,张阳先是写下第一道题贴在了外墙上。
看着题目长孙冲念出声,“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当然是先有蛋了。”有人当即就回复道。
“哈哈哈。”张阳反而笑了,“没有鸡何来的蛋?”
“这……”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张阳惆怅道:“在下读书少,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不知道各位学富五车能否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张阳写下第二道题目:当远处打雷时为何是先看到雷在听到听声,而不是同时听到。
长孙冲的脸当即黑了,“当然是……”
“慢着,长孙公子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会出现这种情况又是为何?”
跟在长孙冲身后十多个人交头接耳议论着。
“只要你们能够解开其中一题,我就让你们进入崇文馆。”
张阳说完给了他们一个十分潇洒的背影,然后走到李安俨身边,“李将军,看好了,不要让他们进来。”
“末将领命。”李安俨一板一眼回道。
刚走两步,张阳又回来小声问道:“李将军,要不还是把他们的腿打断吧,我怕他们到时候报复我。”
李安俨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张少师,末将从未得罪过你,真要打断长孙家长子的腿,还不如不干这个东宫侍卫,留末将一条命。”
“我说笑,你不要当真,看好了这种闲杂人等不要让他们进东宫。”
李安俨:“喏!”
此刻魏征还在给太子讲课。
“郑公,好久不见了。”张阳行礼。
“嗯,外面事情老夫与太子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对。”魏征点头,“若是换了别人或许就给长孙冲一条路让他进入东宫。”
李承乾无奈道:“这长孙冲实在是太不晓事。”
“太子殿下,臣是来请假的。”
“请假?是告假吧。”
“差不多一个意思。”张阳拿出一张字条,“这是臣的请假条,今天要去一趟封地怕是不能陪太子读书了。”
“是封地出了事?需要孤做什么吗?”
“不用了,就是我们封地的工厂开工,所谓开工大吉,我要去看看情况。”
魏征收起书卷,“今日的课便到此为止,老臣先告辞了。”
李承乾起身相送,“郑公慢走。”
送别了魏征,李承乾笑着,“孤许久没有出去看看了,不如与你一起看看,说不定也能有所收获。”
“也好,我们肯定是欢迎太子殿下的。”张阳笑道:“大安,你也一起去吧。”
“喏。”张大安点头。
三人走出东宫,长孙冲一行人还站在东宫外。
看到是李承乾出来了,长孙冲当即喊道:“太子殿下!”
李承乾板着脸继续走着没有回应。
一直走到了朱雀大街上,李承乾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臣要是知道也不会问他们了,这些人自称学富五车之辈,这么难的问题还是交给他们,我们不要想了。”
“也是。”李承乾又问道;“打雷是怎么回事?”
张阳挠着下巴的胡渣,“这事说起来就复杂了。”
“不急边走边说。”
“先去家里一趟,再一起出门。”
张大安行礼道:“臣先去准备车驾。”
李承乾点头,“也好。”
回到家门口,叫上了李玥和小武,一家子和李承乾走到城门口,张大安已经带着人准备好了护送队伍和车驾。
李玥小武坐在后方的马车,张阳坐在太子的车驾上讲述着雷电的事情。
“光比声音传递的要快?孤还是第一次听闻有这样的事情。”
“这也都是臣的猜测而已。”
“孤当初听鼓声时,在开阔的校场感受过这种声音的传递,你所言这些不无道理。”
“这世上神奇的事情很多。”
“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是孤不知道的,还请赐教。”
“就比如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圆的,我们都是站在一个球上,这颗球是自转的,而且还围着太阳公转,就有了白天黑夜,一年与四季。”
“哈哈哈,你就是爱说笑。”李承乾爽朗笑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