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主见的一个女子。”
夫妻俩达成共识,看来第一次见面两人的看法也是一样的。
李玥低声道:“这样的女子更容易控制,也能让父皇放心。”
要成为太子妃,要做将来的皇后李世民更倾向于给自己的儿子挑选一个寻常女子。
“今天母后还说起了青雀,说是也要给青雀安排婚事,说到了阎立本的女儿。”
张阳一拍脑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李玥眨眼,疑惑道:“夫君为何一脸懊恼?”
“我想起一件事,其实老夫也一直在为大安的婚事发愁,说是看上了阎立本的女儿。”
“阎立本的女儿当初在太极殿的宴席上见过,在国公重臣女眷中,倒是个活泼的小姑娘,今年应该有十四了,年纪上来看更适合青雀,青雀比她长一岁,大安的话,会不会差距太大了。”
“也不一定要阎立本的女儿,说不定老师也是随口一说,还是想要大安寻一门亲事才行。”
带上小武和小熊,一家人要往家里走着。
“当年跟随父皇征战的这些将领也都有了孩子,过了这么些年现在天下太平了,这些孩子也都长大,正值谈情论嫁也都会选择和自己地位相当的朝中重臣,尤其是武将的长子们,更喜欢寻找文臣家的女子。”
在朱雀大街的国公家们更希望找门当户对的。
不管是李承乾,还是程处默或者是大安大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也不是当年冒冒失失可以闯祸的年纪了。
时间过得很快,回到家中张阳给大安写了一封书信,再给写另外一份这是对辽东的安排,写完再检查一遍交给杨婶,“麻烦杨婶交给许敬宗,让许敬宗安排外交院的人手跑一趟辽东。”
小武拿着藤球丢向小熊,小熊跳起来把球顶回来。
甚至小武一手看着书卷看书,另外一只手还能和它玩球。
杨婶拿着信来到外交院门口,将信交给了门口的官吏。
许敬宗拿过信看着其中的内容。
张大象也好奇看来,“张尚书写什么了?”
许敬宗拿起另外一封,“这是给大安的,大象兄要不要过目?”
张大象拿起另外一封看了起来,张阳的字并不好看,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如何被欧阳询看中,还把字帖交给骊山。
看着有些费劲,还是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大致就是受父亲托付,要给大安寻一门亲事,要是在幽州一带有看上的女子送一封回信过来,若是没有他会在长安城做安排,等将来从幽州回来,再做打算。
一家人没少受张阳的照顾,就连父亲也都是张阳的人在照料。
用朝中卢照邻的话来说,父亲能够活到现在很是难得,现在骊山的医疗团队其医术都快领先太医署了。
看张阳在信中对大安的问询和嘱咐,张大象心头有着暖意,此刻张阳对外交院置之不理的事情,好像也没这么过分。
许敬宗也看完手中的信,“大象兄,当初隋帝杨广东征高句丽在辽东一带留下了不少尸骨?”
张大象点头,“确实如此。”
那时候许敬宗和张大象都还在乱世中谋生,跟随李世民一路征战。
“张尚书在信中说希望大象能够代替外交院向高句丽声讨,并且要高句丽交还当初留在高句丽的关中将士尸骨。”
“当真在信中这般说?”
两人确认了一番,许敬宗思量着,“张尚书此番作为是何意?”
张大象也忧虑道:“如此行径办成也就罢了,若是失败很可能激怒高句丽,导致高句丽兵进辽东,届时事情也会一发不可收拾。”
“需要告知陛下吗?”许敬宗心中摇摆不定。
“先让我们的人手布置下去,事后再告知陛下,我们尚书名声在外,不论是文官和武将对其非议甚多,若是别人说这件事也就罢了,偏偏是张尚书,本就有不满的言官们势必会反对的。”
“大象兄说得在理,不过为了稳妥此事下官先告知郑公,郑公历来不涉个人恩怨,还能帮助张尚书。”
张大象点头,“你去见郑公,我去安排人手。”
西域的事情还没办完,西突厥因为泥孰和肆叶护也闹得不可开交,肆叶护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泥孰如此难对付,大半年过去了肆叶护愣是没有拿下对方,而有了高昌兵马的帮助泥孰也有了与之对抗的实力。
西突厥处于西北位置,以现在西突厥的形势,除了让高昌的兵马自主帮忙,外交院便不会再给泥孰任何的帮助了。
甚至要遥领高昌兵马,控制局势的发展。
泥孰并不是一个可以给中原控制的傀儡,肯定不是最佳的人选,至于以后的选择张阳一直没有做出过决定。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在西突厥的荒漠上继续打着。
作壁上观,便能得到更多的益处。
许敬宗脚步匆匆来到了长安城郑公国府邸,说是府邸不过是一间冷清的小院子。
魏征打开门见到是许敬宗也是纳闷,“你来做什么?”
许敬宗看了看四下,“下官能否进去说话。”
魏征点头还没说话,却见许敬宗特别无礼地走入院中,也是无奈摇头魏征又关上了院门,回头看向他问道:“还请直说。”
“下官知道郑公很是欣赏我们张尚书。”
这话让郑公诧异地笑了,“老夫何时说过欣赏他了,此子行事张狂无礼,老夫不可能欣赏这种人。”
“不论郑公怎么说,在这朝堂上唯有我们张尚书可以与郑公走在一起。”
“他之前还要与苏定方分功?”
“郑公呀。”许敬宗行礼,“别人信以为真也就罢了,难道郑公看不明白吗?以张尚书的性情他当真会做这等事情?”
魏征又坐下来沉声道:“你来找老夫是为何事?”
许敬宗小声向魏征说着,说到了张阳的意图。
“你说什么?他当真打算这么做?”魏征突然拍案而起。
“下官以为这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