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少有的一个能够将吐蕃兴盛至巅峰的人,虽说只有这么几年,至少兴盛了。
松赞干布重新翻身上马,“告辞。”
最近李泰的生活很不错,他又恢复了一边吃喝一边减肥的日子,短短几天气色就恢复过来了。
蒸汽机的事情暂且抛在脑后,他的日子又自在起来。
这边松赞干布刚来,李泰也过来了。
“这个吐蕃人怎么又来了。”
张阳摇着手中的蒲扇,“魏王殿下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喝了三天药,吃了五只鸭子。”李泰垂头丧气。
好不容易有点能够瘦下来的机会,现在又吃了回去。
人的健康状态和病态是有区别的,以李泰现在的状况来说,健康地胖着,比萎靡地瘦着要好很多。
比如说他现在的精气神,就比以往好了不少。
“这吐蕃人怎么就走了?”李泰气恼地站在原地。
“若是他下次再来麻烦魏王殿下用棍棒将人赶出去。”
“好。”李泰重重点头。
两人来到骊山村外的小酒馆,正值秋天,来骊山的商客更多了,他们在骊山买了棉布,再拿去中原各地卖,等他们到了中原各地,也到了一年之中的深秋。
经历了洛阳的事情,皇帝愈发限制商人,但要对付的还是那些有背景的商人。
中原一直都有商人,自先秦以来就有人东买西卖来谋生。
货物需要流通,中原的西面需要东面的盐,中原的北面需要南方的布匹。
从长安城望去八百里秦川,今年还是丰收的一年,各地秋后储备粮食,用来过冬或用来以备不时之需。
眼前的小酒肆又扩建了一番,与之前相比,它添加了给人住店的功能,在后方修建了一个院子,院子分两层,可供客人歇脚休息,经营的越来越好。
以往的商客会选择在长安城歇脚,可骊山边上就有这么一个住店的地方,能方便就方便,如果不是去长安城采买货物的商贩,也愿意先在这里歇两天。
酒肆的生意也进入了旺季,来来往往的客人众多。
张阳和李泰远远看着,程处默就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快步上前,“客人要点什么?”
李泰瞪眼道:“谁是你客人。”
程处默胡子茂盛,他挠着后脑勺憨笑道:“习惯了,现在见人就叫客人,就算是我家老货站在面前也难免。”
张阳蹲坐在一旁,戴着一顶斗笠用来遮挡阳光,“你家都老货都已经位列国公了,世袭罔替,往后你的也是承袭你家老货,他来看过你吗?”
“那老货将某家叫了出去,打了一顿就离开了,也没说什么,就说往后你张阳一定要照顾程家,不然他就带兵把骊山给扫平了。”
李泰倒吸一口凉气,“程大将军还真是一如既往……”
程处默嫌弃道:“就是一个杀才。”
现在的处默至少比以前那痴情的模样好了很多,张阳对他道:“有件事要你帮忙。”
处默点头,“你尽管开口。”
“你还记得当初在长安城我经常去的那家酒肆,就是前几年大安还在长安时,那时候他常去酒肆用饭。”
“记得,城东那家。”
张阳放低自己的声音,“你向那店家要一桶酒曲,就说是小张吩咐的,他会答应的。”
程处默点头,“这就去安排。”
“慢着!回来。”张阳又叫住他嘱咐道:“这人呢以前是个游侠,家里有个重病的老母,还有妻小,多给人家一些银钱。”
看处默站在一旁神色犯难,张阳在李泰怒目的下,从这胖子身上搜出一块银饼。
“这块银饼多半够了,都给他们家吧。”
现在处默一直居在外不归家,倒是那酒家姑娘会给他一些工钱,哪有什么银钱。
眼看酒肆内的客人越来越多,处默又回去帮忙。
且不说,姐夫往身上拿钱已经习惯了,李泰皱眉看着处默又道:“姐夫,要酒曲是要做什么?”
“蒸汽机的事情可以看看研讨方案,我们骊山不是还有许多空地吗?用来酿酒,这个季节不论是光照,还是湿度温度,都是酿酒的好时候。”
当初父皇答应了可以将那些陈粮酿成酒水,清楚了姐夫要做什么,李泰起身道:“这就让上官兄去安排。”
村子里组织起人力,准备酿酒。
张阳写了一份奏章送入宫中,李世民就让人将粮食送来,放在一驾驾推车上的粮食袋装得满满当当。
队伍很长,从骊山朝着长安城看去,官道上的一幕很壮观,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正源源不断往骊山送去粮食。
这些粮食都是当年的陈粮。
褚遂良亲自带队前来,粮食是重中之重。
派人前来查探是为了看看骊山是不是真的将粮食用作酿酒,就怕骊山将这些粮食卖出去。
随着褚遂良而来的还有徐孝德。
徐慧跟着师父一路走向骊山,见到自己的父亲,上前道:“爹爹。”
徐孝德现在穿着五品朝服,正是朝中的御史大夫,洛阳的事情有了着落之后,他便官列五品。
看着自己的女儿,徐孝德稍稍点头,“过了一年,长高许多了。”
现在的徐慧已经十四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眼神清澈明亮。
“娘与两位兄长可还好?”
“嗯,你娘念着你呢。”
徐慧满脸的笑容,“女儿想家了。”
张阳又道:“到了中秋,就回家看看。”
徐孝德连忙行礼,“小女在骊山能够跟着公主殿下学习本领万万不可耽误,切不可乱了孩子的心绪。”
看小慧是真的想念家人,又不像是小武的父亲与母亲就在骊山。
张阳揣着手感慨,“不如这样,徐御史中秋带着家眷来骊山,我们骊山会在村子里设宴。”
徐孝德这才点头,“也好。”
褚遂良和上官仪正在清点粮食,作为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深得陛下的信任,他也要看着这些粮食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