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也不难,好在现在有了弹簧,燧发枪这东西离不开弹簧。
用弹簧的机械蓄能来让击发装置触发,这个方向肯定是没错的。
但前击发火、并遮盖防护下方火门的火门盖,还是一个技术难点。
为了让点火更加稳定,甚至打算用后世砂轮打火机原理来做点火,如此火星的接触面更广,火星也更多,以此来避免打火失败。
每每想到这些,张阳就觉得自己头很大,低声道:“果然还是种菜更放松身心。”
“婶婶说夫君在田埂上种了很多菜苗,现在又要种吗?”刚刚端着点心而来的李玥不解道。
“你理解错了,我这是培育蔬菜,让作物更适合关中的土壤。”
“这是我刚做的蛋糕,你尝尝。”
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张阳仔细品尝着,“口感像馒头,很蓬松,不错。”
“是吗?”李玥闻言也尝了尝,随后又垮下了脸,“一点味道也没有。”
“多嚼嚼,就会有点甜味。”
李玥多嚼了一会儿,“突然想吃蛋糕了,自己又做不好。”
张阳笑道:“其实也挺好的,我们大唐有松软的馒头了,将制作秘方送入朝中说不定还能做军粮用。”
媳妇怀着孩子,胃口变化很大,就像是六月的天。
突然想吃酸的,突然想吃甜的,嘴里寡淡又想吃点重咸口,好不容易有胃口突然兴起想要吃点蛋糕。
张阳起身道:“我去给你做。”
“好。”
李玥重重点头。
这场雪下了半月,孩子们终于可以打雪仗了,蓝田县的鸡鸭圈也已经落成了。
最近时常去见老师,询问一些太府寺的事。
上官仪正在一旁说着,鸡鸭圈建设事宜。
张公瑾瞧着棋盘上的据说,败局已定便失落叹道:“与你下棋总是这般,真是无趣,既然鸡鸭圈已经落成了,你就去看看,惠及一地县民,你这个县侯不去,他们便不知道主家是谁。”
“老师,我这人最不在意这些虚名,您是最了解我的。”
“话虽如此,蓝田县不是骊山,骊山从破落小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心自然归附。”
搁下手中的棋子,张阳无奈起身,“老师说的是,我这就去看看。”
其实蓝田县安置的鸡鸭圈距离骊山并不远,走一里地就到了。
养殖场处在渭水河的下游,四周还围了不少村民,见到是上官仪来了,一众村民让开了位置
张阳瞧着简陋的鸡棚鸭圈,便不高兴了。
“上官兄,这是你主持兴建的吗?”
上官仪解释道:“此处一直都是蓝田县的县丞褚南在兴建,下官也是第一次来看。”
知道县侯来了,县丞褚南急匆匆来面见,带着三五小吏便躬身行礼,“县官见过县侯,见过少卿。”
得知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位传言中的骊山县侯,便纷纷低声议论。
周边所有村县都知道骊山富有是因为有这个县侯,谁家不想富。
而且周边的村县也时常有议论,说是骊山富了,而蓝田县是县侯与公主殿下的封地,一直没有富起来。
便一直有这样的议论,从而导致蓝田县的县民多多少少对这位县侯有所成见。
当然了,身为县侯主要是拿食邑的,一地的富裕本就和县侯无关。
张阳久居骊山,没有来拿食邑俸养已经不错了,更不要说建设蓝田县。
至于建设的蓝田县事宜,与张阳无关。
人心是复杂的,应对人心所向的事情更复杂。
张阳打量着褚南,这个县丞平时都是与上官仪来往,自己自从第一次得到食邑之后便没有再见过。
村县之间的事务沟通也都是上官仪在安排。
张阳绕着鸡棚鸭圈走了一圈,便问道:“要推翻,重新来造。”
褚南闻言便神色难堪,“县侯,这里可是费了一个月才落成的。”
“上官仪,你有空带他去我们的鸡鸭圈看看,想要养殖最重要的就是卫生问题,你这个鸡棚太小了,空气不流通,粪便如何处理?再者这个鸭圈,鸭圈低矮连个人都进不去,内部的喂养槽也没有,如何进去打理……”
褚遂良一一将这些话记下。
“还有你这个鸡棚鸭圈不够大,按照我先前的构想应该是占地两亩六分地,你这个看起来才一亩地,如果扩大养殖?”
关于这件事褚南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便言道:“这一亩地本就是荒地,下官若擅用土地,朝中来过问,这……这不好应付。”
上官仪点头,“确实有这个顾虑。”
先与这褚南说了问题,蓝田县的养殖场依旧空荡荡的,还不能正式开始。
张阳的预想是养殖场最好较为接近现代化的。
回到家中,便开始书写奏章,让李世民放宽土地使用权,至少给蓝田县一个方便。
但奏章入了朝中便没了回信,接连三天都没有消息
只好再写一份充分说明了养殖业的好处,先让蓝田县试行三年,给将媳妇的馒头方写上,可以用作军粮,也能入各家各户做口粮。
两个月了,这骊山的县侯竟然写了四份奏章。
朝中议论纷纷,要知道这位县侯何许人物,当初一年都不见得写一份奏章。
现在光是两个月就写了四份,当真是变了天了?
阎立本这些天一直都在主持开凿太液池,张阳这个监造的人就从来没有来过,倒是账目一直很清楚,第一期工事今年开春就能竣工,准备去见见他,就听到三五文臣聚在一起议论。
两个月写四份奏章,阎立本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以前没见过他写奏章。
至于为什么张阳的奏章送入朝中,迟迟没有回应,其实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大家为了争夺都护府职权,从去年的年底到新年现在,还没有一个结果,也就一直忍到了现在。
这不,陛下只是探了探的口风,便引来了文武双方的争吵,太极殿内文武大臣们还在大打出手,打了一个多时辰,看得殿外的侍卫们神情麻木,至今还未有胜负。
“都给朕住手!”李世民拍案而起,“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成什么样子。”
魏征吹胡子瞪眼与程咬金打得最凶,官服衣袖都扯破了,官帽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世民把张阳第二次让人送来的养殖试行计划丢在一旁,都什么时候,还跟骊山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