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杨婶的陪伴下,小清清骑着熊一路冲向了骊山。
李孝恭悻悻地从凳子上下来,“你小子回来就好,昨晚一夜都怎么了?”
“是呀。”
烟花盛景后的第二天,李世民召见了许敬宗,君臣俩人在甘露殿内商量半日。
“是不容易呀,最近都不让我抱孩子了。”
张阳看了一眼村前的甲士,李泰也上前询问,“姐夫,到底怎么了?”
一家人的车驾刚刚到了村前,熊大便第一个冲了上来,小清清怀抱着熊脖子,无视了站在一旁整齐列队的五千兵马。
站在骊山的山顶上可以看到烟花从骊山开始一路朝着长安城绽放,这也告诉了李世民,这般景象你这位天可汗随时可以得到。
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的只有少数人,李承乾是清楚的,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等人也都是清楚的,就是不知道陛下与张阳说的是什么事。
“爹,真不用死了。”
朝中很快就来了旨意,礼部侍郎许敬宗升任礼部尚书。
“我就说说而已。”
“婆娘休要放肆!”李孝恭双手抓着上吊的绳子,“你莫要逼老夫。”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变的。”李孝恭上下打量,神情上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当然皇帝会不会私底下钻研铸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不重要,我并不是什么东西变成人的,我也是肉体凡胎。”
闻言,李世民推翻了桌案,“你骊山都这么有钱,还缺朕给你的这点俸禄!张阳,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看谁敢议论。”
顾不上村前五千个站了一夜也淋了一夜雨的甲士们,李泰小声道:“姐夫,崇义兄长与王叔的家眷都来了。”
直到张阳带着一家人回到了骊山,那些将士依旧在这里。
刚见到人,只见许敬宗满眼的泪水,他躬身行礼,“县侯,下官……下官……”
“你好好说话,你又没欠我钱,我也没人让你还钱,不用这般作态。”
这天许敬宗与岑文本一起来骊山。
张阳牵着李玥的手,低声道:“以前不能做的事情,现在我们光明正大了。”
“家里不能只有两个孩子,不然会有人议论我们家家底单薄。”
李泰提着菜篮子重重点头,“姐夫这番话,本王也是深以为然。”
“也罢,也罢。”他拍着张阳的肩膀,“都要好好的,陛下要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这样老夫才能死而瞑目。”
张阳向皇帝行礼,“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只见,李孝恭的夫人指着屋内尖声喝问道:“老东西,你还死不死了!要死就给老娘麻利点!”
岑文本来骊山的原因除了有查阅酒场的账目,还要问及火器一事。
“这不合适。”
一直到了夜里,原本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一声炸响一朵朵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但也足以让人们看到这美丽的景色。
“唉……”李泰感慨,“都不容易呀。”
一夜过去,一家人又收拾了一番行李,准备回骊山。
陛下就这么站着,也没有话说。
又过了半个时辰,陛下终于来了,一众文臣武将也都躬身行礼。
张阳稍稍点头,“这件事要从一只兔子说起,那只兔子吧……”
李孝恭一脸悲怆,“你爹这次不死也要死了,孩儿啊,你照顾好你娘,还有家里的弟弟,爹先走一步。”
太极殿内,一众文臣武将站在殿内纷纷交头接耳,也没见陛下临朝。
张阳在原地稍稍站了片刻,便一步步离开水榭。
让牛闯拿出了骊山库房中还剩余的烟花,华西秋雨停下的几天后,寒露时节到来前,骊山村外到长安城的官道上铺好了烟花。
话语还没说完,就听到水榭中茶桌再一次被推翻的动静。
话音落下又咳了咳,李泰见状迟疑道:“姐夫咳了这么久,还没好吗?”
“不能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做,我是不会穿那泳衣的。”李玥的态度很坚决。
李渊安慰道:“莫急,莫急,说不定晌午二郎就会送来旨意的。”
眼看李孝恭的脖子伸向了上吊的绳套,李崇义又着急道:“县侯回来了。”
半月后,骊山的华清池边上,张阳捧着一碗茶水看着书卷,时不时咳嗽一两声。
李崇义摇头不已拱手道:“让县侯见笑了。”
动物是通人性的,何况是人自小养大的牲口。
“昨天不是才加过吗?”
李崇义犯愁道:“听说昨夜陛下在曲江池一夜未归,你也在长安城没有消息,还有五千甲士要来查问骊山,父亲见事不妙,便准备在陛下的旨意来之前,先一步悬梁自尽。”
李孝恭与李渊是邻居,现在李渊坐在他家门口,听着李孝恭夫人发着脾气。
张阳先让李丽质带着李玥,小武和小慧先回去。
天色才刚刚亮堂,雨水还未停歇四下看起来灰蒙蒙的。
张阳闻言讶异道:“我这病还未完全康复,还咳着呢。”
孩子都是无忧无虑的,小清清在骊山上便又恢复了开朗。
见李崇义要把房梁上的绳子取下来,他连忙道:“儿啊,这上吊绳子就留着吧,说不定过两年还有用。”
“对,现在又没了,我们一起洗洗,早点休息。”
骊山这一次有惊无险,说是五千甲士来查问,李世民晌午就送来了旨意,让那五千甲士不再查问,而是在骊山周边驻扎了起来,往后但凡有出入的人需要格外的路引,并且需要经过允许。
“他回来了,老夫也要死呀。”李孝恭哀号一声,再次伸出脖子。
等着主人,女主人和小主人回来。
“嗯,确实该休息。”
“爹,我想回骊山了。”小清清用脑袋蹭了蹭坚实的肩膀。
许敬宗深吸几下鼻涕,哽咽了许久,话才说出口,“陛下,让下官升任礼部尚书了,这回真的登册造案了。”
张阳淡然点头,“挺好的。”
话音落下,许敬宗又道:“陛下还说了,往后礼部上下事宜还是由县侯主持。”
这些都不重要,张阳瞧着岑文本,“文本兄,你是不是又来害我的。”
岑文本稍稍一礼,“陛下有旨意,想要县侯那一样当初在曲江池说过的事物,陛下想要一观,见到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