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位陛下端着茶水喝下一口,因为怒火上心头,脸色铁青,喝着茶水试图压低自己的火气。
在大冬天的也不怕地面的水迹结冰,踩了一滑?
李义府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这皇城中的门就数承天门最干净了,干净得有些不正常。
李世民甚至觉得可以早点安排,又对一旁的太监道:“朕最近看承天门有点脏了,派人去洗洗。”
此刻长安城,李世民皱眉看着骊山送来的信件,上面罗列了需要做烟花的一应所需。
见到赵国公拦在朱雀门前,李义府先是心中陡然一惊。
张阳咳了咳嗓子,“那我这人工费用陛下总要给的吧。”
一盒盒的石粉放在眼前,李世民用手捏起一些,“这小子就是用这些离开制火器的吗?”
对李世民来说,这个女婿的本事造福社稷就可以了,他这个人的死活不重要。
无论是火器还是烟花,李世民都想要,还包括骊山的一切。
言语姿态嚣张,像极了得胜之后跳脚挑衅!
若尔等也觉得这些手段下作,应当多看典籍诗经,提高心境,送上涅槃经一卷,还望骊山县侯一观,若县侯也能如贫僧一般明悟,不妨也去天竺走一遭。
长孙皇后低声道:“张阳是个很精明的孩子,他能够将一钱用出十钱的效用,当初为了帮朝中解决钱财的事,这孩子总是能从牙缝中挤出银钱,来给各部使用。”
皇后又放下手中的书卷,“陛下不如将一应物料给他,朝中用度需要用到实处,先承诺事后给他一千贯。”
“县侯放心,老奴会交给陛下的。”
等宫里的物料都送往骊山,李世民自己还留了一份,在眼前放着的有硫磺,硝石,木炭……
县侯应该要更多才对。
李泰稍稍点头,帮着收拾屋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李义府心中多有不解,先是看了看赵国公,又看了看许尚书。
目光看了看四下的官吏,许敬宗又道:“他们可以歇息了,我们礼部还不能歇下来,诸国使者的事要安排,大象大素大安三兄弟还在忙着。”
这一桩桩一样样的事情,都要在来年开朝之前办完。
说起皇叔为何会留在骊山,李泰想到了当时父皇与姐夫之间的争吵,当然是为了保住骊山,也是希望张阳和父皇之间能够和睦一些。
李泰走回家中,低声道:“人生在世,总是有这么多的悲欢,他们的悲欢与本王有何关系呢?”
这玄奘和尚劝人遁入空门之心不死。
许敬宗低声道:“陛下勤勉为社稷,我等怎能早早休沐。”
再是几个太监手拿着布使劲擦拭着承天门前的地,再将门和门框也仔细擦了一番。
还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骊山的手段是他的磨炼,如此一来只会让他的心境更加清明。
坐在甘露殿内,长孙皇后又沉思,照理说陛下想要看那夜空中的绚丽景色,张阳应该照办。
新婚之后,阎氏的生活很不错,能够嫁给魏王对阎家也是有益处的。
李世民挥袖让身边的太监去筹办这件事。
皇后的话没错,与张阳谈钱,从来没有得到过好处,要这小子吃亏太难了。
本来阎氏就很文静,在骊山也很少出门。
闻言,阎立本又道:“陛下,魏王殿下让人送来口信,臣除夕要走一趟骊山,届时可以帮助陛下查问。”
拿过字条的王公公欲言又止,“县侯还真是……”
“其他的也就算了,三百尺丝绸也是用作烟花的吗?”
李义府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这个赵国公非常不合时宜地说了一件关于玄奘和尚的事。
朝中今日休沐了,官吏三五成群走出朱雀门,李义府放松着腰背,“以前记得朝中腊月初就休沐了,怎么如今要到年关?”
放在当年李义府面对赵国公是畏惧也是敬重的。
皇帝不想放下身段,又要张阳为社稷立功,还要他臣服与效忠。
做烟花是很枯燥的一件事,张阳将几块布叠在一起,做了一副防尘的口罩,开始调配烟花。
李世民自言自语,眉头直跳,看到最后一千贯银钱,便感觉到图穷匕见的意思,“这小子就想借此事向朕狮子大开口!好个张阳,别以为朕会上你的恶当。”
“你父亲除夕会来骊山吗?”
“逆子!都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了!行事作风还是和以前一样。”
空气还是很冷,张阳双手揣在袖子里,“是吗?陛下为何生气?”
而身边的侍卫都是看管骊山,他们并不做下人的事。
也不知道这和尚安的是什么心,总是写信送到骊山,好似自己和他很熟一样,明明就没有见过面。
李世民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还不忘骂一句话。
天可汗大道的修缮事宜还要问过诸国使者。
所以说翁婿俩人还真是同类人。
夫妻俩吵个不休,说着话,她就要去找李渊诉苦,要李渊主持公道。
玄奘和尚?玄奘是谁?
李义府并不知道佛门与骊山的恩怨,当然也不知道玄奘和尚是谁,只是偶尔在平康坊喝酒时听人说起有个西行的和尚入不得关。
之后又讲了他的心如何坚定,如何慈悲等等。
有些惆怅又觉得无可奈何。
王公公责难的看了一眼,“县侯明知故问,要了如此多物料,还要一千贯钱。”
至于张阳其人,将来将他吊死在承天门前就行。
阎立本不解道:“陛下,这些石粉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李孝恭实在是受不住,只好将人留下。
自从那天竺高僧波颇过世之前来过一次骊山,这玄奘和尚就觉得他的因果与骊山有关。
张阳甚至都没有看涅槃经,直接放入了一旁的炉子中,任其燃烧。
“去你的皈依!去你的因果!某家一身正气!你的漫天神佛全来我也不惧,玄奘和尚休得猖狂,早晚扫平天竺!再将你化成舍利!”
张阳大声叫骂着,将这卷信撕了,丢入炉子中,让它的火焰烧得更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