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解释道:“今年积下来的事情太多,赶在来年春天之前要忙完。”
今年生了儿子,又是编撰自家要用的黄历,回想起来今年夫妻俩要忙碌的事情很多。
比如说对他们来说思考问题用的是心,而不是大脑。
种地是一种因地制宜,因时季而变的劳作。
“夫君不是说琉璃烧制还有问题吗?”
随着魏王殿下成婚了,程家的小公爷也成婚了,不知不觉骊山的人脉也越来越广泛了。
李玥仔细看着夫君的下颚,刮去一些胡渣,孩子不喜欢她爹爹的胡渣,一天不打理它们就长出来,三两天不打理就会显得乱糟糟。
晌午的时候,李渊便来了,他一来到骊山上便抱起了曾外孙女,笑呵呵道:“今日应该庆贺的除夕,你们夫妻俩人怎么还查阅卷宗。”
洗了脚,疲惫的夫妻俩人躺在床榻上。
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张阳便起床从柜子上拿起自己做的保温杯。
闻言,上官仪笑道:“想来北方的牛羊战马也被冻死不少吧。”
张阳本不想将手指就这么露在冷空气中,脸颊也被冻得有些僵。
因为温室内菜苗种类越加地庞杂,两位婶婶很少会打理这里。
张阳拿起剪刀帮她打理着长发,“来年,等那些老农请来了,太府寺的事情也可以清闲一些。”
张阳打开保温杯的盖子,茶水正冒着阵阵热气,稍稍吹了吹茶水,喝下一口茶水,咋舌回味片刻。
再将保温杯的盖子盖上,把手处挂着一根绳子,将其在腰间系好,保温杯也挂在侧腰上。
“嗯。”李玥点着头应了一声,她手拿着笔依旧写着。
早起喝浓茶虽说对身体不好,张阳还是需要这东西来提神。
现在太府寺做这些也是为了将来考虑,为了以后的耕种事业存续和发展。
感受着媳妇的双手怀抱着自己的手臂,她的腿还搁在了肚子上。
这个保温杯是用精铁铸造的,内部一层薄薄的杯芯,中间还隔着一层软木,外面一层又是铁皮。
尽可能吃得好一些,让大唐的食物更加富裕一些。
李渊不喜欢李承乾的儿子,只要是和李世民走得近的一切他都心有抵触。
就连盖子都是边沿都用牛筋隔绝着,张阳拿起水壶将茶水泡好。
张阳刚躺下就觉得昏昏沉沉,从晌午到深夜一直都在看着奏章。
烧制的过程中的杂质用高温剔除显然不合适,在烧制时候可以加入一些东西先将这种杂质先反应掉。
戒酒之后,加上骊山的生活节奏更适合他养病。
家里少有的这么安宁,小清清发现今天家里所有的玩具都属于她了,兴奋地冲入玩具房中,考虑着今天玩什么,终于找到了她晋王舅舅的滑板,便开始玩了起来。
想来她是没有听进去。
给夫君刮去了胡渣,将鬓发也好好打理一番,忽然间李玥的脸上有了笑容。
这些菜苗只能自己亲手来整理,再将一些长好的苗移栽到温泉地中,并且摘去一些长得不好的菜苗。
以前也查阅过很多的典籍,自古以来对耕种事宜的记载都有,但也都很片面。
不多时,上官仪脚步匆匆就来了,他也记录田地里作物的长势。
良心时常会告诉张阳,饭桌上的事情舍我其谁。
此刻自己坐在夫君的膝盖上,俩人这时的姿势不太好,李玥连忙起身。
王婶点头走出房间。
张阳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李玥穿着宽松的睡衣,端正地坐在镜子前,温声道:“夫君就不是一个会清闲下来的人。”
煎了几个蛋,再熬上一锅粥便是今天的早上的饭食。
<div class="contentadv"> 书房内依旧堆满了卷宗,见媳妇还在自己的长发犯愁,张阳低声道:“也该修剪一番了。”
忙完这些,李玥看着夫君下颚的胡渣又是皱眉道:“今日是除夕,夫君也该好好打理一番。”
“经验要传下去很重要,不论花多少银钱,都要将他们的经验编撰成册。”
看了看四下,李玥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两卷丝绸,分给她们一人一尺丝绸,“这是给你们的,你们也回去看看家里人。”
张阳也无心矫正她的睡姿,也沉沉睡去。
张阳拿起杯子又喝下一口茶水,“这些作物也都冻死得差不多了。”
张阳问道:“上次请老农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毕竟在很多古人的认知里,他们对心肝脾肺的了解很简单,都是文化人太少的缘故,在权贵子弟受过精细的教导下,或许上层人会有一个较为清晰的理解。
张阳扶着她的腰皱眉道:“我已经身无分文很久了。”
“也不是凛冬来得快,而是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更冷了。”
家里好久没有这么干净了,张阳坐在华清池边洗漱着,夜里的风还是很冷,冻得打了一个哆嗦便回到屋中。
科普方面的知识还是需要的,让孩子们理解人体构造才不会被那些异闻怪志误导。
张阳没有否认地轻笑一声。
当初李渊在宫里身体并不好,这主要是长年积郁与不好的饮食习惯的缘故。
种田又是个实践大于理论的活,对种田的耕种作业这种成册的典籍也很少。
自从玄武门的事情发生之后,李渊和李世民几乎要反目成仇了,直到贞观四年稍有缓和之后,又到如今。
张阳深以为然地点头,尤其是来年羊肉的价格一定会上涨,也就是说李泰与骊山在突厥承包的草场又能赚不少银钱。
她微笑道:“今年的庆贺我们多准备一些,冬季的蔬菜给蓝田县与渭南也送去一些,就当是与太府寺合作的一些薄礼。”
也就是小清清这般出生在骊山,长在骊山的孩子,深得太上皇的宠爱。
李渊抱着她又道:“朕先带她去山下了,人都已到齐你们夫妻俩人收拾收拾也该来宴请宾客,骊山主家不来成何体统?”
家里的熊还在睡着,鼾声此起彼伏。
张阳放下手中的卷宗,“先去应付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