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墙体倒塌的声音,刚砌好不久的墙体轰然倒塌。
李义府连忙行礼,“下官礼部散郎李义府。”
田地里麦子抽芽的景色很是好看。
秦琼吃着枣解释着:“今日陛下要演武。”
进出校场的人非常多,李孝恭先是和秦琼打了一声招呼,“二哥。”
天亮的时候,张阳还一脸无精打采地洗漱着,清晨就有宫里的太监来传话,说是晌午时分就要把火器送去领军卫的校场。
不多时许敬宗带着李义府前来问候。
松赞干布与众多使者神情呆滞,都愣在了当场。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魏王殿下的病也传给您了?”
李孝恭让人带着铁桶先进入校场,与秦琼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这里怎么还有如此多的文官?”
走出这处驻扎地,李孝恭余光看见了李靖,也看到了一个士卒腰间的横刀露出一小节。
比其他地方的都早。
议论声传来,李孝恭回头看去高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河间郡王与许尚书亲切地讲着话。
李孝恭又道:“原来陛下是这个意思。”
“什么时候可以种葡萄?”
太府寺正式开始影响骊山周边几个村县的耕种。
朝中重要的干吏几乎都在了。
李孝恭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商鞅让先秦强大,之后商鞅死了,当年……”
李孝恭在村口叫了几个士卒,让他们运送余下的九个铁桶出了村子。
李世民带着太子走到高台的最高处,群臣与在场的权贵纷纷行礼山呼。
领军卫的人手在这里修建了一堵墙,而且还是按照城墙的样式砌起来的。
张阳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懂。”
大唐的天要变了,应该说这世道要变了,以往人们认为能够坚守的城池如今再也不能依仗,只要唐军拥有可破城墙的利器,还有谁能与之相争?
李孝恭感到压力很大,心说张阳你造的东西千万不要闹笑话,不然老夫这一家老小,都让你去养。
张阳无奈地只能去书房睡,睡意朦胧中熊大的鼾声又传来了,只因为困意很深,被吵得半梦半醒过了一夜。
“嘭!嘭!嘭……”
李孝恭吃完碗中的汤饼,将碗放在一旁,盘腿坐着,“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办?”
陛下低声开口,一旁的士卒再次挥动令旗。
李崇义尴尬地笑笑,实在是不愿意靠近。
李孝恭起身笑着,一掌拍在许敬宗的肩膀,“哈哈哈!你现在也是礼部尚书了,老夫这双招子当真犀利,礼部先有那小子,再有你何愁不兴?”
秦琼坐得端正,目视前方低声道:“听闻骊山乡民前两年娶了五个婆娘,传闻嫁入骊山的婆娘生出来的孩子都没有夭折。”
“大唐完胜!”
李孝恭仰头一叹,“老夫去了军中就会吐。”
许敬宗感慨点头,“让河间郡王笑话了,下官虽说现在势力不及他长孙老狐狸,假以时日定能将这老狐狸踩在脚下。”
张阳坐在墙边揣手道:“昨晚没睡好。”
李孝恭小声问道:“老夫听说这些年你一直与长孙无忌不对付?”
能够掌握如此好的兵械,还有如此好的纪律与组织能力,更有李靖亲自操练,甚至直属陛下。
这是上官仪与老农们得出来的结果,今年倒春寒刚过去不久,按说还没到可以种地的时候。
“之后呢?”
李世民坐的端正,眼神带着几分凶光,双手握拳心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烧,这就是朕一直以来渴求的力量,这将是大唐万世基业的开始。
李孝恭解释道:“哪有这么玄乎,无非就是张阳与公主殿下定下了规矩,骊山不论男女嫁娶都要年满二十,如此而已。”
秦琼百思不解,一脸犯愁,“既然如此,朝中为何从来没有人说起这件事。”
“开炮!”陛下身边的尉迟恭也大声吼道。
李孝恭走了一圈发现这堵墙的后方还摆放着不少草人。
李崇义穿着官服又道:“爹!听说此物很是吓人等儿子走远再用。”
等浓重硝烟散去,众人这才看清校场中的场景,那堵墙已经倒塌,后方的草人也都是七零八落。
要是这些火球在人群中炸开又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
李孝恭测算距离,将铁桶的朝向调整,对准了这堵刚刚砌好的墙。
“演武?”
李孝恭将饼撕碎放入一碗汤中,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田地里的风景。
秦琼稍稍行礼道:“河间郡王。”
就像是大军开战,喊声一浪接着一浪而来。
领军卫驻扎在龙首原附近,校场也就在这里。
不多时李崇义急急忙忙走来,“爹,你为何在此处?”
松赞干布与一众关外使者又都注视着这些铁桶。
引线烧入桶中,冒起阵阵白烟,李世民颔首屏息看着。
重新走到这支护送火器的兵马前,李孝恭叮嘱道:“届时火器一炸谁敢退后半步,军法处置。”
甚至还有长安城的权贵,虞世南等人。
许敬宗很识相地退到了一旁。
又是深吸一口气,李孝恭大喊道:“开炮!”
李孝恭打量着四周,来往这里的宾客与文官越来越多,陛下还没露面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了。
龙武军的士卒整齐划一将底火装置装上扣紧,再将药包塞入桶中。
李孝恭看着桌上的菜色也没有胃口,解释道:“骊山是个养人的好地方,规矩多了些身体也更好了。”
“嗯,这位是……”
俩军交战时,可用火炮将对方炸得七零八落。
接连炸了几轮,校场的硝烟弥漫令人直咳嗽,李孝恭喊得嗓音嘶哑,不停咳嗽着,又吐了好几口唾沫。
等校场再次安静下来,原本还显坑洼的校场,此刻被炸出一个个更大的坑洞。
校场内短暂安静,在众人看来就是李孝恭一声大喝,那些铁桶发出炸响,吐出火球朝着远处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