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河间郡王说的不错,劳动力都是您的,我们骊山得六成如何?”
李孝恭思量着:“骊山拿三成,七成是老夫的。”
小清清讶异地看着笛子,“好听。”
<div class="contentadv"> 张阳耐心地教她吹笛子,“拿去玩吧。”
这个价格比高昌葡萄便宜不少,尤其是新鲜的葡萄,很快就卖空了,赚得两千余钱。
“好。”
走入自己的书房中,张阳皱眉看着书桌上的玩具,甚至还有吃剩下的半张饼。
屋外传来了孩子们的话语声,小武已经开始给弟弟妹妹上数术课。
自家女儿为何这么讨人喜欢呢?以后惯坏了要如何是好?
再看一眼书桌上,将女儿的玩具都放下,将剩下的半张饼给吃了,看她写写画画的,似乎在学笔迹。
张阳犯难道:“河间郡王以为呢?”
所以自古以来权贵世家一直都以兼并土地为正业,但凡有人从农户翻身做官之后,都会想着给自己家多谋一些田地。
李孝恭继续数着,数到后来也厌烦了,干脆装了一个包袱的铜钱离开,账面上依旧是他拿五成。
张阳整理好太府寺的奏章点头道:“这就去砍竹子。”
提高田亩价值是太府寺的目标之一,遏制住土地兼并的手段。
张阳将竹篓中的嫩竹都劈开,丢给家里的熊猫吃。
接下来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而是一次次地吹着笛子,虽然吹得不好听,常常吹得太轻或者太重。
正是关中酷暑天,家里的几头熊总是无精打采的。
“当真?”
做爹爹也欣慰了不少,女儿终于有一样正常孩子喜欢的玩具了,总不能整天喜欢大炮吧。
晚上的时候,李孝恭拉着一车的铜钱来分。
也不知道女儿偷溜进书房都在做什么,张阳将卷宗放在书架上方,再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卷账本,“晋王殿下。”
竖笛的声音吸引了熊大,它见小主人回来便快步起身凑上来。
河间郡王的部曲拉着一车车的葡萄去长安城贩卖,一斤葡萄可以卖出两百钱。
李孝恭挠了挠头,“咦?老夫数到多少钱了?”
熊猫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显然比棕熊要强,关中的竹子它们也吃得惯。
现在不是灾年,粮食反倒廉价。
葡萄可是稀罕物件,还听说太府寺要继续种葡萄,长安城有不少人期待将来。
上官仪不看好张阳的想法,觉得只是这样单一的举措还是不够的。
房相一拿到账目难免就会觉得骊山多猜疑,骊山在人品上就差了一截。
李治收到话语便带着李福与李明一起离开。
“咱们没吃亏吧?”
张阳收拾好书房,查看着上官仪的太府寺奏章,整理一番还要送到朝中。
张阳依旧数着淡淡道:“三百钱。”
“嗯。”张阳解释道:“你爹爹我出生在一个很偏远的山村,后来读书久了就去了离家乡更远的地方,那时候与其他孩子玩才知道,他们小时候就开始有人教他们吹笛子了。”
熊也是要散热的,小清清坐在熊背上就会觉得更热了。
他们倒是不怕太府寺会赖账,愿意先将荒芜的田地种树,来年再赶时季种葡萄,上官仪的估算是来年关中可以有六百余亩地来种。
这么点银钱李孝恭根本不在乎,但众所周知是河间郡王家里的地种出了葡萄,他婆娘这些天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分账的时候还要考虑家里人的感受。
事情一过脑子,张阳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想起了岑文本的话。
但凡有关系的人都会在这方面做点文章,想尽办法将手中的银钱变成田地。
将它拿在手中,张阳回忆着曲子便开始吹奏起来。
“是吗?”
“你们骊山常说劳动力很重要,老夫付出了不少劳动力,还要分给种葡萄的部曲们,他们也是要养家的。”
张阳笑道:“哈哈哈!怎么会呢,我们骊山向来都是公道的,房相也是为了骊山好。”
“但您七成中的两成分给我女儿,这样一来骊山三成,小清清两成,您五成。”
这两天,上官仪很忙碌,看着奏章上田亩数量,这些田亩都是附近村县愿意和太府寺合作的。
张阳带着女儿走到竹林,从这里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正在修建的书院,书院的屋顶已经建设好了,书院的后方是一排排的小房子,这些小房子是用来做宿舍用的,都是一间间的小平房。
一百亩地产值五千钱,上官仪记录下这一次的成果。
“王奶奶都给它们剪了。”
“慢着。”张阳又叫住他,再叮嘱道:“再去你皇叔那儿告他一声,说是葡萄可以拿出去卖了。”
太府寺种出的葡萄在长安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真见到葡萄人们还觉得如梦如幻。
小清清还是很满意她的成果,“爹,这样熊大是不是不会觉得热了?”
“没吃亏,我还赚了一座茶山,我与房相各取所需,房相要拿账目其本意多半是为了掐住关外的咽喉。”
“当年房相在秦王府便一直掌管军谋大事多年,足智多谋,父皇常说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
现在她们每天要上三节课,一节课是小慧给她们讲解典籍,一节课是李玥的明经课,还有一节是小武的数学课。
听他还在问,张阳不耐烦道:“这胖子什么都外说!”
张阳用麻袋装好铜钱,确认了地上没有漏下的,这才走回山上。
屋内还是挺凉快的,张阳光着脚走着,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凳子上,“嗯,注意熊大的皮肤病,家里的那几头小熊呢?”
岑文本也没明说这件事就是房相讲的。
退耕还林之策在葡萄的利益下,他们也愿意配合。
张阳接过卷宗看了一眼,陛下说话算话,真将太原的茶山送来了,有了这个地契骊山随时可以去收地。
河西走廊的账册交到了房玄龄的手中,这位房相再也没有说起骊山,他在大唐的出口事业上埋头做文章。
出口也是家国利器,用好了能够消弭一场战争,也能打响一场战争。
朝中尝到了出口的好处,就像是一头饿狼闻到了肉味。
张阳摇着扇子对媳妇道:“大唐要发财了,掌握人力资源对我们来说更急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