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学术派的学识时常被送入宫中,身为孩子们的父皇,李世民时常要看张阳给皇子公主们讲的是什么。
殿内君臣三人正在议论,殿前传来了话语声。
孔颖达摇头道:“老朽熟读的不仅仅是儒家典籍,经学,易学亦是此生追求,张阳是个好学之人,纵使他为人孤僻,性情古怪,好学的孩子总不会太差。”
“这等文章势必为士族所不齿,为当下世人所鄙夷,追求高尚的人信奉人都是自由的,但在张阳论述中世人都逃不开生产的框架,令人如芒在背的便是这种现实。”
一上午忙碌完,简陋的入学仪式就结束了。
众人都在气头上,要放在当年李世民也拉起一支兵马去扫平大食人了。
“为何?”
“陛下,大食人欺人太甚,末将愿带兵灭了他们!”
<div class="contentadv"> “陛下……”
李世民朗声道:“呈上来。”
李泰拿过一看点头道:“不出本王所料,厨子一行只有五人,最多的还是铁匠,就连学农学的人也不多。”
李世民瞪了几人一眼,随后打开军报看着其中内容,大食的使者穆斯阿布回到了大食,在波斯与大食的交界地用他们从西方抓来的战俘建了京观。
李泰冷哼道:“本王会用那国主与他孩子的性命,逼着玄奘和尚去死!”
现状没有逃离李泰的预计,“与姐夫所言相同,所选专业与当今现状是相辅相成的,他们还是愿意选择利益最好的一行。”
侯君集沉声道:“你李大亮一大把年纪了,别说带兵出征,出了西域多半就要病倒。”
“魏王殿下,太子一家来了。”
经过一夜的长谈,夫妻俩人对骊山的将来有了更坚定的方向。
侍卫来报,“陛下,波斯军报到了。”
李泰痛心疾首,“这玄奘怎么还活着,许敬宗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牛闯带着村子里几个技术骨干来给孩子们教书,让这些孩子自己选择行业。
说罢,他又急得用脚踩着一只虫子,踩了一遍又一遍,“该死!该死!该死!”
数千颗人头高高垒起,并且在京观前祭祀,向大唐发出了血书战书。
每每送来张阳所讲的一两篇文章,李世民看着这些生涩的学识,努力地去了解着。
李泰的侍卫正在宣读着魏王殿下对这座书院的主旨,教他们为人之本的同时,还要教授他们谋生技术。
达成共识后,夫妻俩都对这种土地兼并的举措产生了抵触。
房玄龄诧异道:“老夫子乃当世大儒,下官以为骊山所坚持的学识与儒家抵触,不想老夫子竟对这些文章如此赏识。”
“喏。”孔颖达低声讲述,“骊山文章与其他士族文章不同之处在于唯物,也就是张阳的唯物论述,所以他说了关于唯心和唯物的辩论,让老夫意外的是他的论述中讲述实事求是,求真求知的坚持,嗯……这种坚持已经很少见。”
李世民喝着茶水道:“老先生最喜哪一篇?”
“原以为魏王殿下只是想抹黑他,没想到竟如此歹毒。”
骊山从来没有给他回信,他却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地来信。
“嗯,朕看之后如芒在背。”
孔颖达对张阳的说法是中肯的,并没有拿出长辈的指点架势,言语和风细雨般地对这几篇文章给予肯定。
军报送上来的同时,程咬金,李大亮,牛进达,侯君集等人也入殿了。
婶婶已经做好了饭食,看她们已经无心继续听课了,注意力都放在了饭桌上一盆盆的菜肴上。
张阳对这个素未谋面,还时常来信的玄奘也很苦恼。
孔颖达是儒家出身,在士族中有很高的名望,既然这位老先生能喜欢,倒也很想听听他对这学识的独到见解。
这个和尚信中所言,他并不在意天竺人的死活,他觉得若是天竺亡了,天竺人的精神也会长存,他们不会就此灭亡的,佛经也不会灭亡的。
“嗯,照夫君的话来说这好像是一个无法走出去的死循环。”李玥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看向一旁的李泰咬牙切齿,张阳劝道:“许敬宗做事不错,不过玄奘会不会上当还两说,到底是那女子还是将玄奘和尚拖入深渊,还是说玄奘和尚度化了那个女子。”
李玥喝下一口茶水,又执笔写了几个字人字与田字,“一人一田到三人分一田,土地就是如此变得珍贵起来了。”
“陛下!给某家一千兵马,去扫平了大食人!”程咬金大声道。
李丽质,小武和小慧听得很用心,她们都已经养成了做笔记的习惯。
李泰口中喃喃自语,“嗯,太有意思了,该让许敬宗派人去查问清楚。”
房玄龄又道:“张阳没有将人分为三六九等,而是通过生产关系的变化,对人生产的价值,以及剩余价值利用,甚至是这种价值的利用效率。”
李世民的目光看向房玄龄,“玄龄以为如何?”
孔颖达抚须道:“陛下,老朽皆喜欢。”
“魏王殿下想借此来抹黑玄奘和尚?”
要不是骊山对人力资源的急迫需求,张阳也不想就此草草开办。
就差感化骊山,一朝遁入佛门了。
孔颖达是给公主皇子们蒙学的人,也见识过张阳的学识,听过孩子们讲述在骊山所学。
这些半大孩子都是多是蓝田县与高陵县来的。
李世民看着眼皮直跳,重重地将军报摔在桌案上,“狂妄小儿!”
也知道了王玄策向吐蕃借兵攻打天竺的事,他信奉生命的平等,佛会怜悯所有人。
见那侍卫的目光也看来,也在等待准许,张阳只好点头。
李承乾一家人平日里与骊山的走动不多,这位太子的近况也许久没有了解。
“见过太子殿下。”张阳看到来人稍稍行礼。
“皇兄。”李泰也跟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