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瓜的亩产这么高,张阳还要用它来卖钱,对李孝恭来说这是一种很混账的行为。
尤其是还要让陛下付钱,混账得不能再混账了。
陛下走了,坐上了车驾手里捧着南瓜离开了。
张阳气馁道:“魏王殿下,你说这南瓜我们卖多少钱合适?”
李泰思量道:“既然南瓜的亩产这么高,此物自然是价值千金。”
“罢了,分给村民们,我们自己吃。”
李孝恭叫骂的声音停下了,他听到这话神情明显一愣,而后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言道:“此物当该献给天下,老夫没看错你小子。”
张阳揣着手站在村口,咧嘴笑着道:“这天下就我一个人为社稷万民着想了。”
李孝恭抚须笑道:“无妨,哪天你女儿闯祸有老夫护着。”
“那太好了。”张阳高兴一拍大腿又道:“我女儿最近想着怎么把长安城炸了。”
过了半个时辰,李义府匆匆回来,他还嚼着饼,“吐蕃使者走了,看见他们出城买了三匹快马就回去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许敬宗颔首道:“这吐蕃使者还真是归心似箭呐。”
“谢许尚书这些天的安排,我们就先告辞了。”贡日贡赞带着自己的随从行礼。
“那天竺人这些天一直都在拜访长安城的权贵,希望可以说服他们向天可汗进谏收回攻打天竺的兵马。”
来回看着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不管是不是小赞普的意思,这个梁子这吐蕃人算是扛下了。
“阿罗那顺死了?”
“吐蕃还有诸多大事需要下臣去安排,不便久留。”
孙伏伽低声道:“我没说是他。”
许敬宗诧异道:“这就走了?”
那孩子行礼道:“小子狄仁杰,家父狄知逊,见过许侍郎。”
许敬宗给他倒上酒水,低声道:“是那天竺使者对你怀恨在心,他向御史台检举了这件事,毕竟是他国使者,御史台的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昔年孙伏伽任职刑部郎中,陛下念其才能将他调任大理寺少卿。
孙伏伽端坐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尸体,“是昨晚死的,三个人都是被一刀割喉。”
等许敬宗再看去的时候,狄仁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是劫财杀人?”许敬宗再问。
孙伏伽照张拿人下狱,等朝中发落。
正是深夜时分,驿馆内,吐蕃小赞普贡日贡赞用药酒擦拭身上的瘀青。
来到崇德坊的一处街巷,许敬宗与张大安见到了倒在长安城的三具尸体。
虽说贡日贡赞这位小赞普是松赞干布的儿子,但性情与为人上与松赞干布有很大的区别。
擦完了药酒,贡日贡赞想起了父亲的话语,吐蕃的担子此刻落在身上。
“不是中原人做的。”
许敬宗坐在外交院内,还愁眉不展,真凶是找到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贡日贡赞低声道:“我要让天竺人死在长安城。”
“嗯……”
狄仁杰回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少不了与西域人交谈,小子耳濡目染对西域人的刀兵也是熟知的。”
贡日贡赞阴沉着脸,又道:“杀他是为了吐蕃,为了让我们吐蕃强大,大唐和大食的战事牵连吐蕃与天竺两地,我不能坐视吐蕃失去这么大好的机会。”
闻言,李义府拿起酒碗又是恭敬地道:“下官以后定要多多向许尚书请教。”
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与秦琼,尉迟恭等文臣武将皆在座。
“啊……”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又道:“嗯,原来是狄知逊的孩子。”
“喏!”
且说,经过上一次的斗殴,李义府此时心情很不好,“许尚书,驿馆双方使者斗殴,下官明明就是去拉开他们,那些言官非要弹劾下官!岂有此理。”
三名官差正在看着一具尸体,不多时就有人去告知了礼部。
“大理寺人过来查问了,还请许尚书走一趟。”
屋内安静了许久,贡日贡赞闭眼低声道:“他们若不死在长安城,就无法让大唐与天竺结怨。”
闻言,李泰的神情一愣。
“嗯?”孙伏伽诧异地看着这个小孩。
他又想起了在吐蕃还有个年幼的弟弟,芒松芒赞。
说罢,他又连忙改口道:“断然不是李义府所为,昨夜老夫与他一直都在外交院饮酒,”
许敬宗听完摆了摆手又道:“那你买了礼品赶紧回去。”
一群乐妓走入兴庆殿,翩翩起舞,钟鼓月声中,兴庆殿一片庆贺之象。
长安城兴庆殿,兴庆殿分三层楼,夜晚的兴庆殿灯火通明,李世民摆袖道:“今日朕偶得祥瑞,请诸位品尝。”
“义府兄弟还是不够沉稳,在这个朝堂为官就要沉得住气。”许敬宗慢声细语讲着:“你看看当初的县侯,那时因为突厥的事被剥去了官身时,为人十分爽快,说走就走。”
知道天竺使者这些天一直在崇德坊走动,为了就是结交长安城的权贵,好向天可汗进言。
许敬宗摆手道:“不,是骊山县侯对你的恩情,都是他在名册中挑中了你。”
可就在众人没有顺着蛛丝马迹查案的第三天,一个吐蕃的年轻人带着当初的凶器前来投案自首了。
贡日贡赞低声道:“天竺人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是因为吐蕃人与天竺人之间的仇怨才会下手,没有吐蕃小赞普的授意,是他一个人所为。
那孩子执拗着不肯走,他抬头道:“你是许敬宗,对不对?”
外交院的后院,此刻鼾声此起彼伏,有不少科举落选后的文人都住在这里,在这里有床铺还有免费的饭食,只要好好给礼部办事,将来也能像李义府这般,在朝中谋得一个职位。
长安城朱雀大街的东面,这里是礼部的外交院。
那小孩给许敬宗推开,又凑了上来道:“他们的伤口就不是关中的刀刃,而且割喉方式不是从背后的,是正面的刀口。”
李泰神情木然道:“皇叔,姐夫刚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