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面的突厥牛羊,羊毛也因为当初的战事一直为骊山输送着,这便是战争成本带来的好处。”
主持大局这方面,李丽质对小慧的能力从来没有意见,她的学习能力是三人之中最强的,也是皇姐最得意的弟子。
路途遥远,信件来往很困难。
因为骊山的厨具特殊,外人掌握不了骊山的烹饪方式。
这场秋雨下了断断续续下了半月,张阳记录渭水的水位,发现经过秋雨之后,河道的水位涨回来了,水质又恢复了。
他递上一卷书信,“范阳的消息。”
言罢,许敬宗笑道:“小混账,你还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闻言,许敬宗好奇道:“张柬之是谁?”
曾几何时,骊山很富裕,随着产业越来越大,投入也越来越大,骊山依旧没有找到扭亏为盈的窗口。
见狄仁杰要离开,许敬宗问道:“你去做什么?”
雨势又大了一些,张阳站在村口徘徊终于见到了处默。
三两村民正在田地里忙碌着,他们看到了站在雨中的那个身影,这个身影走得很慢,又像是在散心,但什么人又会在雨中散心。
天气转冷,人们需要棉布来取暖。
厨子,铁匠和土木是现在骊山最注重的三个科目。
小武也拉起一张弓,也是一箭射出正中靶心,“师父说过,他们越是害怕我们就越要坚持。”
张阳带着斗笠走在雨中,在蓝田县与骊山的交界处,与骊山村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是骊山的技术院,如今骊山学子有三百人,李泰挑选了村子里比较擅长做饭食的妇人,也来村子里教学。
不曾想,骊山的学识以这种方式扬名天下,张阳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去探寻世间的真相,真理就是越辩越明的,他们发现地是圆的,也是在旋转的,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
狄仁杰笑道:“说我是小混账,其实你比我更混账。”
任由三河马离开,三人回到了藏书阁,接着准备今年生产事宜,每年的秋冬时节都是骊山最忙碌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时节高昌的棉花送来了,突厥的羊毛也送来了。
给裴行俭的物资都是从河西走廊到了安西都护府之后,改道送去波斯。
不管是怎么变,程处默好像永远都不会变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
“也好。”
许敬宗对狄仁杰发问轻蔑一笑,“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河西走廊的西域人是从安西四镇来的。”
又是上千户的食邑,李玥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总有些不说,不多时她低声道:“种树,都让他们去种树,种多了骊山给赏。”
“喏。”
张阳解释道:“西北的冷空气进入了关中,而关中原本温暖的空气接触到冷空气之后,便成了华西秋雨,准备准备吧,今年这场寒冬多半是会持续很久。”
许敬宗接过书信看了眼低声道:“送去骊山。”
“这个成本是土地,人口或者是牛羊矿藏与财富。”许敬宗深吸一口气又道:“县侯拿下了高昌之后,成了关中拥有棉花的最多的人。”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
要说张柬之许敬宗不认识,但要说张玄弼,许敬宗是知道这个人的。
李玥纠结道:“那如何让他们种树?”
李丽质用新式弓箭,一箭射出,箭矢射中靶子,箭尾还在晃动,她颔首道:“骊山学识讲究的是实事求是,他们无从辩驳。”
张阳瞧着信中内容,不由地发笑,“还真有意思。”
“他是县侯?”又一个村民好奇地多看了一眼,而后不住点头,“对对对,县侯的腰间总是会挂着一个大竹筒,听说那竹筒中的水倒入之后就不会变凉。”
狄仁杰脚步飞快,又回道:“我去找张柬之。”
张阳笑道:“免去他们一年食邑,用种树来换,每家每户种六十棵树,不出五年在泾县就可以形成一片森林。”
吃着碗中面食的李义府嘴里嚼着道:“这个张柬之是襄阳人,他爹是张玄弼。”
“别看了,他是县侯。”有村民提醒道。
一直以来读圣人典籍的狄仁杰,听了许敬宗讲述这场阴谋之后,他觉得长安城的天都是黑的。
许敬宗颔首道:“如果只是平乱未免也太小看朝中那些能人了,除了平乱他们还要更多的利益,当年县侯还是礼部尚书就说过,既然要开战那必然是有利可图,战争是有成本的,成本是要收回的。”
小武眼中也更有精气神,她的学习能力更强了,掌管骊山调度。
柿子能早熟,是因今年的入秋早,张阳摇着扇子抬头看着天空。
三个村民对这个身影肃然起敬,在他们看来如果是别人在雨中慢慢悠悠走着,多半是有病。
今天狄仁杰又来了,他与李治依旧在互相学习。
渐渐地雨势大了起来,小清清骑着熊匆匆回来,衣衫还是被雨水淋湿了。
她坐在小慧的身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语道:“穆斯阿布要以举国之力来攻打大唐,他这么做也有好处,一来可以让他收获更多的民心,二来可以得到更多的兵马。”
骊山在每年的秋季种下稻米,在秋后可收获稻米,这么多年也一直保持着这种耕种方式。
长安城正在经历一场多事之秋,今年的事情多得令三省六部忙得不可开交。
阴沉沉的天空落下几滴雨水,华西秋雨来了。
张阳颔首道:“这是穆斯阿布回到大食之后发表的言论,如同旨意一样传遍了大食。”
闻言,小武疑惑道:“如此说来大唐和大食的战争,大食人必败无疑?”
纸上的字迹开始模糊起来,在纸张湿透之前看完了内容。
将它撕了落在泥泞地里泡一会儿,便再也看不清墨迹了。
程处默倒也不管雨水落在身上,又道:“张行成还没到范阳,我们的人护送着”
“裴宣机来信说,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范阳更乱了,学子和农户冲入了世家的宅院内,放火烧了人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