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冷哼道:“你问这些做甚?”
<div class="contentadv">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袁公瑜连忙行礼,“卑职多嘴了。”
夫妻俩走入朱雀门,再走向东宫。
张阳的脚步放慢了,李玥的脚步也跟着慢下来。
“这里果然一点都没变。”李玥的目光扫视四周。
“太子的眼线看来不少,我们一到崇德坊就派人来请了。”
“是呀,看来在崇德坊用了不少的心血。”
赵节听着夫妻俩的对话,神情越发尴尬,仔细想来确实有些冒昧了,或许公主殿下与县侯就是不想被打扰。
走到东宫的时候,李承乾与太子妃苏氏就在东宫迎接。
张阳与李玥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与太子妃也行礼。
“皇兄近来可好?”
李承乾回道:“近来挺好,是孤冒昧了,你们夫妻俩人难得来长安城,孤却来打扰。”
张阳摆手道:“不妨事。”
李玥牵着太子妃的手嘘寒问暖,很快就聊到了如何教孩子的事情,只因李象这个孩子太过愚钝,不像小清清这般聪慧。
不过东宫的李象不像李治和小兕子那般可以来骊山学艺。
身为太子的嫡子和长子,是李世民不让他去骊山学艺的。
李承乾现在是储君,那么李承乾的孩子将来也会是储君,三代人之间的规矩要做好。
李世民不想让将来的皇帝是骊山的弟子,这对皇权来说是不好的。
总而言之,李世民对骊山的防备没有松懈过,尤其在储君与皇子这一块。
就连李恪也少与骊山联系。
夫妻俩跟着太子与太子妃走入东宫殿中。
几人落座,太子用一种很高的礼仪规格迎接了两夫妻。
说起了当年陪太子读书的日子,当年的时光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地有意思。
李承乾叹道:“近日父皇与房相商议要精简朝中六部。”
张阳笑道:“好事。”
“可……”李承乾面露难色,低声道:“若是要精简各部首当其冲的就是礼部,现在的礼部太过庞大了,其人员庞杂比之吏部有过之。”
张阳喝着东宫的茶水,叹道:“是我一手改建了礼部,原本礼部的职能其实很简单,不过当初因为吐蕃,吐谷浑,高昌,突厥几方势力的蟠踞,我才在礼部内外设置了许多人手,才会导致现在这般,如今不是当年了,也是时候精简。”
“当初礼部立功之多,孤也是看到的,父皇也在犹豫,若此刻要裁撤礼部人手,担心影响朝臣信心。”
“所以父皇见过一次许敬宗,想让他入中书省,如此一来也可以慰藉他,只要许敬宗离开了礼部,之后的事也可以顺利许多,还有将张大象调任吏部,考虑任职侍郎。”
“张大素早年是东台舍人,如今在礼部多年他所查关外地志记载不少,既然许敬宗注定要离开礼部,父皇便在考虑下一任礼部尚书的人选。”
“对礼部现在的人手,父皇希望保留,往后除了文散郎不得私招其他人手。”
张阳放下手中的茶碗笑道:“张大安。”
“大安兄弟?”
当年大安也在东宫任职,李承乾对他很了解,又道:“大安……他收复了高句丽,治理辽东要说功劳也足够任职礼部尚书,可他太年轻了,孤以为若不是狄知逊要主持河西走廊局势,他当该是礼部尚书的。”
张阳摇头道:“狄知逊只是主持河西走廊局势,对诸国邦交事宜并不熟悉,张大安是最合适的,至于大素掌宫中典籍,任职秘书监最为合适。”
对张大象,张大素,张大安三人的安排,张阳悉数说出来。
这些话很有可能是李世民让太子来问的,既然李世民想要对朝中六部大刀阔斧的精简,以避免往后的朝堂官吏会过于冗余。
拿礼部开刀再好不过。
李承乾问道:“是不是早就考虑过让礼部精简?”
张阳颔首点头,“当初安西都护府落成,高句丽收复之后,在下就有了精简礼部的想法,礼部就是礼部,不该太复杂。”
“你如此胸襟,拿得起更放得下孤佩服,该喝酒才是。”李承乾对一旁的侍从道:“拿酒来。”
张阳连忙道:“太子殿下,最近在下戒酒。”
“你与孤年纪相仿,怎早早戒酒了?”
张阳解释道:“其实是为了准备下一个孩子,儿子出生已过两年,现今家里的两位婶婶催得紧,近来我夫妻俩都在调养身体。”
闻言,太子妃苏氏捂嘴轻笑着。
李承乾三缄其口,不想张阳说得如此直白,只能笑道:“孤又冒昧了……”
为缓解尴尬,李玥又道:“让皇兄见笑了。”
李承乾不住点头道:“也好,也好,你们夫妻俩还年轻,也该多要几个孩子。”
又说了一些家常的事情,李承乾近日睡眠总是不好。
张阳建议道:“太子殿下要多锻炼身体,正值壮年只要稍加锻炼,不用喝汤药的,汤药喝多了反倒是身体的负累。”
“所言极是,孤会注意的。”
夫妻俩告辞离开了东宫,太子与太子妃苏氏相送,一直送到了朱雀门。
这对夫妻对东宫恩情很大,太子殿下从小身体就不好,经过张阳建议之后,太子身体有所好转。
而有情人终成眷属,太子能顺利成婚,汝南公主与县侯都花费了不少心力。
见过张阳之后,李承乾走入了甘露殿,向父皇禀报着。
李世民翻看着卷宗,“朕让你去请这对夫妻相见,是不是太过冒昧了。”
李承乾躬身道:“父皇,儿臣本就想见他们夫妻。”
“嗯,你说吧。”
“喏。”
李承乾将东宫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嗯,原来他早有精简礼部之念,为何早些年不送奏章来朝中。”
李承乾帮着解释道:“或许是张阳早早就离开了礼部,便不好再过问。”
李世民颔首道:“你且退下。”
“喏。”
又多嘴说了一句,听父皇的语气又不悦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李承乾失落地走出甘露殿,与张阳相关的是是非非都不能轻易提及。
父皇与骊山之间的矛盾日积月累,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
长安东市,南面的小巷子也有了生机,有了新的名字叫作永宁坊。
这里不像当年那般冷冷清清,地上的青苔也被人铲去了,偶尔街巷中还有三两个孩子跑过。
来到一间老宅院前,张阳伸手推开这扇门,老旧的门发出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