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挺又道:“事先不知,失算了。”
等新罗女王的大礼,结束了,她宴请了温挺与何必。
<div class="contentadv"> 唐人在新罗成了比新罗女王更高贵的人。
甚至有很多新罗婢想要在夜晚进入这两个唐人的房间,直到何必朝着自己的门前大骂了几句话。
一群新罗婢仓惶而逃,再也不敢在天寒地冻的夜里,等在唐人的门前。
其间说起了东征倭奴的计划,新罗的壮年男子并不多,只有寥寥两万人。
新罗的房子很矮,何必很讨厌进房子也弯腰的行为。
新罗人长得都不高,他们地处沿海导致了这些人没有足够的肉食补充,多是吃鱼肉的。
何必最近一闻到鱼腥味就想要吐。
温挺有自己的兵马,一共八百人,这些兵马都是当年征讨高句丽留下的。
只不过大部分都回到了关中,当初的两千人此刻只留下了八百人。
忍无可忍之后,温挺让金春秋写了律法。
金春秋抚着细长的胡子,又道:“这些新罗人做梦都要成为大唐人。”
温挺提刀怒吼道:“你们新罗人的教化不好。”
金春秋又道:“我新罗人对唐人的仰慕是在骨子里的。”
温挺还在懊恼那一晚喝多了,他神色痛苦,“你们新罗人教化太差了,如再有新罗女人爬进我的院子,我就杀了你。”
金春秋笑起来很难看,尤其是他的谄媚,简直不能直视,现在他的更丑了。
“温将军受的骊山县侯的命令,不是天可汗的旨意,我们新罗愿意成为大唐的狗,但新罗律法应该让天可汗来制定。”
温挺板着脸拔出了自己的刀。
金春秋这才执笔而起,写下了一条新罗女人不得夜里靠近唐人的律法。
“早点去打了倭奴,我就回中原,这新罗某家一刻也不想多留。”
金春秋又道:“下臣也想去长安城,长安城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说罢,金春秋看到院外泥泞不堪的道路,不住摇头,多了几分嫌弃。
隆冬时节过去,海风带来了暖意,何必每天都会来看大海。
现在的新罗人女人不能在夜里靠近唐人,可每当午时,很多新罗婢会来到海岸边,欣赏唐人风姿。
战船已经准备了,金春秋召集新罗五千战士。
在温挺看来这些都是渔民,他对金春秋道:“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
金春秋叹息道:“这是新罗的所有男人了。”
“罢了,我们出海征讨倭奴。”
金春秋穿着像唐人甲胄又有些不太像,画虎类犬的模样很是好笑。
终于战船出动了,一场攻打倭奴的战事开始了。
何必觉得五千人足够了,就是温挺的这八百人也足够了,那五千新罗人只够用来壮声势。
弹丸之地,何必还没放在眼里。
只是久居关中,本就是中原人何必哪里坐过这么久的船,而且还是在海上,第二天他与温挺都晕船了。
贞观十三年的最后几天,正是除夕前的第三天。
一支兵马朝着长安城方向而来,他们是第一支回来的征西大军。
距离长安城还有一天的路程,这里是陇西地界。
李义府,袁公瑜与中书省侍郎许敬宗受天可汗之命,先一步来慰问这支大军,并且告知他们进入长安城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他们需要什么。
并且问问需要封赏的口风。
到了驻扎的大营所在已经是夜里。
裴行俭笑着行礼道:“见过许侍郎,李少卿,”
许敬宗已四十有六,他抚须道:“裴都护此番受苦了。”
李义府也拱手行礼,“以前就敬仰裴都护的名声,如今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裴行俭请着三位入帐饮酒。
如今的裴行俭已经不是当年的生涩模样,十九岁的年纪,眼神中多了几分行伍中人的坚毅。
许敬宗先是递上一封书信,解释道:“这是河东裴氏的家书,裴都护的身世本就凄凉,裴氏很是挂念,得知裴都护启程回关中之日,就让人送来了家书。”
裴行俭一家父子仨人,父亲与兄长裴行俨都惨死于王世充之手。
现在就剩下了裴行俭一个独苗。
看完书信,裴行俭叹道:“他们希望我早些成家,已物色几位适龄女子。”
知道裴行俭其实是个文人,又想要做个将军,许敬宗沉声道:“若裴都护不想这么早成婚,可以拜骊山县侯为师。”
“哦?是何说法?”
许敬宗走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行俭拍案道:“好!骊山山门规矩年过二十才能成婚,骊山县侯大才。”
“不过裴都护只能成为骊山的外门弟子,县侯特有嘱咐,不得入骊山!”
裴行俭皱眉看向许敬宗,又了然点头,笑道:“以骊山的名望……再与军中走得太近,怕是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县侯自然不怕陛下的猜忌,是担忧陛下猜忌裴都护。”许敬宗说着话又掏出第二份书信,“这是县侯对裴都护的建议,只是建议,还望都护不要多想。”
裴行俭打开第二封书信看着,又不解道:“让在下从此在文官任职?”
李义府解释道:“裴都护有所不知,如今各地都护府的都护一职都是文官,并且有官兵驻守,虽是在外征战,但也是文官,县侯希望裴都护向陛下讨要一个文职,任长安令最合适。”
对这个结果裴行俭有些意外,他思量许久,看外面营帐外又下起了冻雨,听着雨水与冰粒落在营帐上的沙沙声沉默不言。
许敬宗则是喝着茶水岿然不动,等待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