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冷哼道:“朕给你的,哪有拿回去的。”
<div class="contentadv"> 看来辞官是想都不要想了。
又回想起了当初长孙无忌的话语,“你我皆是最有权势的外戚,以前陛下有很多的麻烦,现在陛下盯着的便是你我。”
张阳心中始终带着警惕,还是一脸微笑地送别皇帝。
李世民坐上了回长安城的马车。
等马车越走越远了,张阳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再这么下去,我的精神状况会越来越危险。”
小清清与小心安,要与他们的魏王舅舅一起去钓鱼。
张阳揣着手走回村子里,临近除夕,村子里很热闹,每年的除夕照例都有除夕宴。
自骊山建设以来,这已成了不变的规矩。
忙碌了一年的村民有了自己的收获。
媳妇是关中最富有的人,每年除夕都会花大手笔在村子里摆宴。
这是关中各县都羡慕的事。
一直以来陛下让宗室与各县都节俭。
不过骊山本来就很有钱,也仅限于骊山一地,皇帝也不计较这种事了。
铁路的铺设很顺利,冬季停工了三个月,等到来年二月才开工。
就算是不干活,骊山依旧会养着铁路沿线的民夫以及他们的家庭,在休假期间的食宿都是免费的。
用骊山的账来说,付出的这点银钱要挣回来很容易,尤其是铁路与技术院校建设好之后,这些成本都可以成倍地收回来。
岑文本又一次来到了骊山,这一次他是来买烟花的。
张阳接过他递来的一个包裹,仔细数着其中的银钱。
“这里是十贯钱,要一百个烟花。”
现在骊山要造烟花更方便了,用车间的废料就可以。
若皇帝知道他买的骊山烟花是用车间不要的边角料作为原料,会作何感想。
张阳将包袱递给一旁的女儿。
这个包袱对小清清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她将包袱挂在了熊大的脖子上。
张阳让人从库房中拿出一车烟花。
双方交接完成,岑文本又道:“这些天朝中一直记挂着骊山正在建设的技术院校,房间也在盼望着这个可以早点落成,县侯之前说过是在夏季完工的。”
“嗯,我确实说过。”
“能否快一些,来年入夏之前?”
张阳笑道:“本钱是我出的,怎么朝中比我还着急?”
岑文本叹道:“近来长安城内的负担越来越大了,来长安城的人也越来越多,正如县侯当年所言,长安城人口越来越稠密,早晚会成为关中的负担。”
“房相以为,若是能有一部分进入技术院校,那么长安城的压力便可以减弱不少。”
“既然爹爹早就说过,你们为何不拆了城墙。”小清清一脸认真地说着,“当初就告诫过,现在发现了问题,你就只会来请骊山帮忙。”
张阳笑道:“女儿不懂事,让文本兄见笑了。”
岑文本的脸上有了笑意,“小郡主很像县侯,连脾气也与县侯这般相近。”
先让这些官吏拉走了这些烟花,岑文本又道:“那入夏之前……”
“有点难,骊山的资源还没这么多,若是朝中可以提供建材的话,可以更快一些。”
“开朝之后,下官会递交奏章。”岑文本又看了一眼热闹的除夕宴,拱手道:“下官就不打扰了。”
“文本兄不留下来用饭吗?”
“下官家中还有家眷要照顾,改日如何?”
“也好,慢走。”
除夕的夜幕笼罩关中大地,长安城先放起了烟花。
如今的烟花已成了人们眼中的祥瑞,大唐每年都有祥瑞,便会有人觉得大唐每一次的来年都会是风调雨顺的。
这已经成了惯例,若是哪年除夕见不到烟花了,人们或许会觉得大难临头。
今年夜里,骊山的烟花比之长安城更壮观,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照亮了骊山上的还未融化的积雪。
张清清对弟弟道:“你要记住,外面的人是愚昧的,”
张心安问道:“他们为什么是愚昧的?”
“因为他们将烟花当作祥瑞,却不去想烟花的成因而去庆贺。”
张清清收回目光不去看烟花。
张心安回道:“姐,按照我们骊山的学术理论,该先有质疑再有猜测,外人愚昧是因为他们不懂骊山学识。”
他来回走了几步,又道:“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勇气质疑?”
这个弟弟的进步很大,小清清又道:“所以他们是愚昧的。”
张心安又道:“愚昧只是一时的,但他们终究会清醒。”
张清清道:“如果愚昧也成了他们的利益,那么有些人就会守着愚昧一成不变。”
听着姐弟两的争论,小慧默不作声。
这是师父与老师的孩子,她们是骊山最重要的孩子,要继承师父与老师衣钵。
或许是老师与姐夫的教导方式与外界不同,这两个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
而且这两个孩子同时要学两种文字,两种语言。
他们现在说的正是老师传授的,这种语言咬字清晰,一字一音,铿锵有力。
听着也舒服,小慧能够听懂他们的话语,但也未必如这两个孩子这般说得流畅。
骊山的另一头,这里是昔日的烽火台。
熊大就蹲坐在这对夫妻身边。
烟花不断在李玥的眼神中闪灭。
张阳双手捧着杯子感受着杯中茶水的温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看不腻这些。”
“看不腻呀。”她痴痴地望着,“这是我们的岁月,怎么会看腻,永远都看不腻的。”
张阳坐在熊背上,将目光从她的笑脸上收回,深吸一口冷空气,“确实看不腻。”
不多时,烟花停下了,夜空中的星海重新出现了,它们点缀着寒冷的夜空。
李玥双手背负,转身道:“回家吧。”
“朝中说让我们家的技术院校抓紧完工。”
“这天寒地冻要如何劳作?”
“是呀,可是朝中催得紧。”
夫妻俩往家里走着,张阳又道:“他们不会管我们骊山付出了多少成本,当这件事成了朝中关注的对象,他们没有巧取豪夺已经很客气了。”
“他们已夺走了骊山技术院校的名字,改名叫贞观院,他们还想要什么?”
“被人惦记是难免的。”
“那就让他们只能惦记。”
李玥身上多了几分霸气,也有几分蛮横,“本钱是骊山出的,这天下的建设从来都是万千群众的心血,他们若还有良心,就不能向骊山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