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都闲着无事,为了那么点权力,整日尔虞我诈拉帮结派,就会闹得乌烟瘴气。
让朝堂转起来,让大家都忙碌起来,每年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朝堂也就消停了。
朝堂上还是有人吵架,秉持着贞观风气一直都是如此,意见不合就吵架,吵不过就动手,太极殿内鸡飞狗跳也不是一天两天。
岑文本的工作又恢复了常态。
骊山的事情这才少了一些,零星有一些奏章送来,还都不是重要的事。
闲来无事,张阳陪着女儿与儿子在田地里种菜。
种了菜便带着姐弟俩去河边钓鱼,如此才觉得自己距离退休的日子又近了一些。
张清清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的数术天赋与她母亲一样好,学数术特别地快。
其实当年老师张公瑾很喜欢她,与她说了许多,多数时候老师教她都是一些智谋方面的本领。
也不知道这孩子能够学到多少。
“爹,房相的奏章。”
张心安就有些头疼了,这孩子自小就虎里虎气的。
张阳笑道:“能需要多少人手,一万?有几百上千人也足够了。”
倭奴有银矿的消息在朝中炸开了锅。
“我们家有的是钱,又不是让房相做违背道义的事,想给弟弟找个老师真不容易,文本伯伯是好,就是他与爹爹走得太近了。”
张阳拿过一颗吃着,“魏王殿下,还是要少吃。”
张阳坐在椅子上,“那边还有更多的银矿,还有在那边开建作坊的事,我已经让人将图纸和书信送去给何必了,快的话今年的年底就能送到温挺手中。”
西征之后又是北征,东夷的战报送来了,随之而来还有不少消息,温挺他们本不是朝中兵马,但他们是唐人,在东夷海外这般杀戮有伤天和。
之后便一直在练兵,期间派人寻找银矿。
“他们声讨骊山什么?”
张清清又道:“房相的奏章可以给我,其他的就送回去吧,有劳了。”
“说是骊山拿了很多银矿。”
李泰摇头道:“倒没有生气,只是让人又洗了一遍承天门。”
贞观十七年九月,从东夷送来的银矿到了,一半交给了天可汗,另外一半送给了骊山。
加之倭奴的地界本就有数座火山,在关中稀有的材料,在那里唾手可得。
李泰愁思道:“现在长安城也不知道何时有了一种风气,都说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李泰又道:“我现在已不喜欢吃了,更喜欢做吃食,每一次烧菜的时候很享受,但当食物在盘中的时候,就没有多大的胃口了,姐夫,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何必厌倦了杀人,他先一步回了新罗。
在书房里翻找了好一会儿,张阳找到了一些图纸与秘方,“我打算将这些秘方送出去,交给倭奴去造。”
听夫君这么说,她更满意了,迈着轻快的步子就去准备。
他们又是一些极度贫穷的人,相比于物质还算丰富的大唐,那些人穷得衣不蔽体。
温挺说他很喜欢那里的温暖,但泡得久了又觉得不舒服。
“父皇啊……”
李玥见夫君带着孩子回来了,又好奇夫君径直走入了书房。
张阳整理好图纸,“如果一味地插手,我还如何早日退休。”
一车车的银矿盖着油布,一次送入骊山的库房中,足足有三十余车,共计上万斤的银矿。
“县侯!”
“不参与,全部交给朝中的去安排,这些事骊山一概不参与,更不会过问,他们有奏章送来我就让人送回去。”
朝中弹劾的奏章如雪片一样送到皇帝的案前。
“再者说了我与你父皇说好了五五分账,这点是约定好的。”
张阳看着一块块银锭从铁厂熔铸出来,显得岁月静好。
“饺子好呀,我正好想吃饺子。”
张阳神情振奋。
张阳拿起一块放凉的银锭,在手里掂量着,“征讨东夷没有使用关中的人手,就算是征讨百济也没用朝中兵马,都是我的人,他们有什么好声讨的。”
清清有师公带过,自然可以放心。
“谢谢爹。”
骊山很嚣张,嚣张得没有给朝中任何解释就拿走了一半的银矿。
唯物有好几卷,她现在所看的正是意识内容的一卷。
女儿很聪明,这是一手教出来的孩子。
张清清将奏章放在桌上,“房相会收弟弟吗?”
“爹爹说得对,皇帝因为战争得到了这么多的财富,他若是想要停战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张阳喝着茶水点头。
张阳笑道:“西征波斯是因为救波斯,北征讨伐薛延陀是因为他们内乱,出海攻打倭奴又因倭奴包藏祸心,大唐的每一次战争都是有正当理由的,既然有正当的理由,又何惧这些言语。”
北面,西面,东面大唐的三方战事陆续进行。
“他们胃口好,不敢浪费半点。”
“好!”
“偶尔吃一两次,平时都给他们吃的。”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侍卫。
“宫里得到消息了吗?”
张阳回道:“如果停战了,大唐就会停止扩张,便得不到资源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张清清思量道:“皇帝会答应停战?”
就算是造铁路也不差钱了。
几个文官只好拉着一小车的奏章回去了。
李泰剥着茶叶蛋,还让身后跟着的侍卫提着一口锅,“姐夫,吃茶叶蛋吗?”
张阳点头道:“我知道。”
张阳打开奏章看着,低声道:“房相若是不同意,家里会用各种人情与物质慢慢腐蚀他,与他的家眷交好,直到他屈服为止。”
又是用了半年时间,到了贞观十六年的冬季,温挺与何必觉得将新罗人训练好了,这才继续派兵攻打。
张心安痛苦地抓着头,“现在又要吃了,为什么!又是饺子,而且还是加芹菜的,为什么!”
“家父病了,实在是抱歉。”
家中有钱了,李玥就很高兴,她哼着当年的调子,晾晒着衣服。
张清清的心思也不在河面上,她正手捧着一卷书看着,看的正是唯物论。
“不清楚,要不姐夫去问问?”
“嗯,这些都是夫君放弃的秘方。”
“过年的时候我们家吃了一个月的饺子!”
“嗯。”他委屈地点点头,看了一眼姐姐。
张阳面如难色,媳妇的手艺算不上高超,面条和饺子是她唯一擅长的。
“有的吃就不错了,吃饭的时候不许说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