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瑜站出朝班道:“太子殿下这厮分明就是诬告,谁说民不举朝中就不能查了?”
“你!”
<div class="contentadv"> 李义府道:“如此混账还留在朝堂上,老天瞎了眼!”
那弹劾的言官怒道:“你骂谁混账。”
李义府又道:“骂的就是你!”
“老夫和你拼了!”
太极殿内,三人顿时殴打了起来。
李义府与袁公瑜俩人也是朝中的异类,这两人行事还算是刚正,就是脾气不是太好。
在朝中以打架狠辣出名,今年两人刚升任礼部侍郎,这是少有的越打官位越高的奇葩。
文官之中,越能打架,还越能得到陛下赏识的人还真是少见呐。
李承乾终于忍不了了,喝道:“住手!”
殿下的话音落下,李义府又是补了一脚,而后又行礼恭敬道:“殿下,臣性情中人,向来直爽,没管住自己手,殿前失仪还请殿下责罚。”
李承乾沉声道:“罚俸三月,自领杖责二十。”
“喏。”
朝政又因为出关支教的事业开始喋喋不休地议论。
“其实我们两家没必要闹得太凶。”
一直沉默的长孙无忌忽然低声道。
张阳回道:“赵国公说的是,大家也都是上班嘛。”
“陛下为何让你任宗正寺卿?”
“肃清宗室。”
“这是想让你与宗室为敌。”
张阳揣着手面带笑容,道:“像我们这样的外戚自然是朋友越少越好,敌人越多越好。”
“嗯,你比老夫更有勇气。”
“过奖了。”
太子少师是虚衔彰显地位,宗正寺卿才是权力。
陛下病重不能处理朝政,太子少师这个位置就是将来的宰相,是许多人都牵肠挂肚的位置。
张阳心中暗叹,陛下是想要将我放在火上烤呀。
有权有地位,又是太子少师,将来的辅政宰相,放眼满朝文武谁敢招惹。
有了这等权力,才能与宗室那群人抗衡。
长孙无忌睁开眼问:“你打算怎么做?”
“本来我是没有头绪的。”张阳啧舌道:“看了今日的事,心中已有计较。”
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缓缓道:“你果然距离人头落地越来越近了。”
下了早朝,张阳还未走出太极殿,就被太子拦住了。
“孤还有一些事不好决断,还望老师可以指点一二?”
张阳道:“太子殿下,我们年纪相仿,不用以老师相称,我更希望与太子做朋友,如当年那样。”
李承乾释然一笑,“好。”
张阳揣着手又道:“陛下让我任职宗正寺卿,还有不少事需要办,不如等我办完陛下交代的事,再来东宫与太子协理政事。”
“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知会孤。”
送走了太子,张阳刚走出了承天门,许敬宗一应人手便围了上来。
“县侯,我等准备了酒宴,不如一起饮酒如何?”
“老许,我这刚来朝堂,就与你们一起庆功,会被人说闲话的。”
李义府,上官仪,狄知逊几人都很高兴,因张阳任职太子少师将来也是位极人臣的人物。
张阳看着众人,想着天可汗深谋远虑,将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动手了。
万恶的天可汗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不忍对宗室下手。
所以他需要一个权臣,这个权臣要对宗室下刀子。
如今,眼前这些人都有了该有的位置。
皇帝养病不能处理政事,正是我这个权臣发威的时候。
好事都是他天可汗的时候,坏事都是臣子的。
权谋之计果然索然无味。
张阳对眼前的众人道:“狄知逊,你去户部将关中三百里的所有乡县田册包括各地宗室子弟的封地田册,全送到宗正寺。”
“喏。”狄知逊快步离开。
“上官仪,这些年田亩清查的事可办得如何了?”
“已有了卷宗。”
张阳继续吩咐道:“你准备好人手,随时要动手,这些天会很紧张。”
“喏。”
再看许敬宗,张阳吩咐道:“老许,你盯着中书省去查明朝中多少官吏与宗室中人有走动。”
“喏!”
“李义府,袁公瑜!”张阳一挥衣袖,双手背负道:“随我来。”
“喏!”
众人闻言散开。
几个拿着杖棍的小吏此刻神色犯难,本来他们是来给李义府和袁公瑜杖责的,但看眼前人已走远,而且还是跟着当朝太子少师走的。
这张阳是什么人,连太子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等人物绝对不能招惹,有人低声道:“这杖责还是作罢吧?”
“是呀,要是问起来,就说已经打过了。”
“对对对,还是这样的好。”
几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李义府与袁公瑜走在皇城中,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科举新晋的年轻臣子。
这些年,他们发展了不少朋友,也有了更多的人追随。
远远看去,跟随的人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
这张阳一到长安城就是这等权臣作风。
宗正寺在朝中的六部九寺的官衙中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在这里任职的都是和宗室有关的。
张阳带着一群人而来,犹如朝中的黑恶势力。
宗正寺的众人如临大敌。
这处官邸不大,可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张阳大摇大摆带着人走入官衙,坐在上座刚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眼众人,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原本在宗正寺为官的一应官吏,全部休假。”
“知道休假的意思吗?就是你们都可以回家了,没有我这个宗正寺卿的允许,不用私自回来。”
“张阳!”也不知是谁站了出来,怒声道:“你好生放肆!你干脆拿去我等的官衣,让朝野看看你是何等地跋扈!”
“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这么颐指气使。”张阳揣着手端坐,笑道:“都出去吧。”
见还有宗正寺的人站在这里,李义府喝道:“还不走?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