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
<div class="contentadv"> 街巷里传来了喊叫声,就有刀兵交战的动静。
李道宗啐了一口唾沫,“烦死了!这帮混账到底养了多少私兵。”
现在他的口吻与李孝恭在宗正寺内的语气一模一样。
街巷内的厮杀开始了,祸不及家人这是最后的底线,这也彻底惹恼了李孝恭与李道宗。
今晚怕是要死很多人。
“爹!他们敢来欺负我们家!”女儿快步走了出来。
“你陪着你娘。”
张清清目光一横,翻上了熊大的背,朗声道:“熊二,熊三,跟我来!”
说话间,她便骑着熊出了家门。
小武与徐慧平时也练武,她们急忙跟上,杨婶向王婶眼神示意。
王婶会意点头,快步跟上。
今晚是注定让很多人失眠的一夜。
宗室敢派人围杀张阳的家眷,这一刻彻彻底底地撕破脸,李道宗心中的怒火无以复加,提着刀在街巷中厮杀,一刀砍翻了一个人,热血扑面而来。
今天是张清清最生气的一天,她怒声道:“熊二,熊三给我咬死他们。”
月光下,熊背上的铁甲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棕熊特有的咆哮声,响彻整个街巷,它们站立而起,比这些甲士还要高几分。
熊一冲进人群就撞翻了一片人,爪子踩着一个,张嘴咬破人的咽喉,血流如注。
王婶提着刀在屋檐上奔跑,翻身下来,落在了熊大面前,快速抱下了熊背上的清清。
张清清大声道:“熊大!他们欺负我们家,咬死他们。”
熊大的咆哮声响彻了这个黑夜,李道宗也不敢靠近这一头凶性大发的牲口,只能退避。
三头熊在乱军中横冲直撞。
一跃而起就能扑倒数人。
远处的街巷中,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还有游侠出没,他们是来救援的,在远处截杀了不少乱兵,为前方靠近骊山县侯街巷的宅院缓解压力。
半个长安城,在这个夜里乱了起来。
程处默命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街道中央,他就这么一坐就拦住了不少前去围杀的乱军。
月色下,程处默就这么坐着,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弟弟,三弟程处弼与二弟程处亮。
一队乱兵十余人就这么站在这里,不敢靠前。
“某家许久没来长安城,什么时候这里轮到你们这些嚣小装腔作势了?”
程处默说着话,又扣了扣耳朵,不耐道。
黑夜中,樊洪走到一旁,“程小将军,李道宗将军与李君羡将军正在御敌,他们动手了。”
程处默沉声道:“杀了他们。”
“喏。”
话音落下,有箭矢从街道两侧射出。
少顷,这些乱军都倒在了血泊中。
程处默站起身提了提裤腰带,“他们是谁的人?”
樊洪回道:“江王李元祥与丘行恭的人。”
“很好,很好。”程处默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因为留胡子不好打理,喝了酒水胡子就会黏黏的,他就将胡子也刮了。
现在处默的整张脸清秀了不少,他伸腰道:“给某家拿刀来。”
一柄刀就落在处默手中。
樊洪道:“是要去找江王李元祥?”
程处默低声道:“祸不及家人,某家最看不起这种人”
樊洪连忙道:“小将军,在下这就去准备人手。”
程处默摆手道:“不用了,一个江王而已,某家一人足矣,你们去看着东市。”
“喏。”
东市的街道上。
熊大的身上的铁甲早就被血染红,又是朝着人群一声咆哮,便有不少人丢弃了手中的刀,狼狈而逃。
不多时,李君羡带着领军卫的兵马前来驰援。
他慌忙站在门前,“县侯,汝南公主,可还安好?”
张阳沉声道:“围杀我家的是谁的兵马?”
李君羡回道:“还在查问,我们发现了不少丘行恭的兵马,河间郡王已经在路上了。”
张阳点头道:“有劳了。”
他躬身行礼,朗声道:“在所不辞!”
黑夜的街巷中,张清清从怀中拿出两个铁球,点燃了铁球的引线,朝着乱军最多的方向丢去。
夜晚中,两声炸响响起,人群中顿时烧起一片大火,那是张清清私下做的炸弹。
爹爹的秘方总是藏着,也藏不住女儿的寻找。
她早就能够自己做火器了,要不是爹爹管着,她能够造出更多的火器。
这些炸弹中加了易燃的粉末。
街道拥挤,他们挤在一起见了火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烧了起来。
王婶低声道:“小郡主,该回去了。”
张清清心有不甘,眼看乱军被打得一退再退,眼前的危机已解除了,她拿出了哨子,吹响。
响亮的哨声在街巷中回响,三头熊闻着声便跑来了。
张清清道:“熊二熊三!真厉害。”
她又拍了拍熊大的脑门,“嗯,熊大最勇猛。”
熊大还回头瞧了眼那些乱军,跟着小主人往家里走去。
熊二的下腹有刀伤,好在伤口并不深,小清清给它清洗伤口,用酒精消毒。
看熊二痛的直哆嗦,她低声道:“打架就会伤到自己,你忍一忍就好了。”
熊二侧躺在地上,任由小主人治伤。
用纱布给它缠上,小清清这才放心。
街巷中还穿行着不少乱军,这一次围剿骊山县侯有三千余人,这绝对不是一家一户可以养出来的私军。
李道彦与刘德威带着兵马跑到了东市后方,这里也是乱军的最后方。
李道彦一直都在金吾卫任职,他朗声道:“奉天可汗命,围剿乱兵!全部诛杀!”
“喏!”
金吾卫的一众将士的回应声在黑夜回荡。
许敬宗注意到了有一个人在乱军中厮杀的很是卖力,他借着月光打量,低声道:“这是哪个折冲府的将士?”
刘德威道:“杜行敏,那是老夫从齐州带来的,现拜在京兆府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