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说明了来意。

办公室里另外一名老师见状，连忙拿起她的教材站起来。

“那你们聊吧，我的课也快到时间了。”

说完，麻溜的走了。

田华用一次性杯子给她倒了杯水，将隔壁同事的椅子拖了过来。

沈楠枝将程晨的照片拿给他看。

“这个学生，您还有印象吗？”

田华仔细看了一下，说道。

“你说的那个程晨，我有印象，他以前是班上的问题学生，抽烟喝酒旷课打架，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压在这里，学校都想劝他退学了。”

沈楠枝略有些诧异。

“那他以前有没有小团体？”

“小团体……”田华回忆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我记得有个比他高一届的，天天跟他混在一起，就是翻墙出去泡网吧，也十有八九是一起的，那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因为不是他教的学生，所以，他一下子有些想不起来。

于是，沈楠枝便将她从资料库里调出的照片给他看。

“是这个人吗？”

田华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人的五官，最后语气笃定的说道。

“对，就是他，好像是姓单，这个姓在我们学校比较少见，所以我有点印象。”

“当年就这两人，染着一头黄毛，整天逃课跑到校外跟那些社会青年厮混，有回打架，把人鼻梁骨都打断了，人家说要报警，学校怕影响不好，程晨和这位单同学的家长也不想让自家孩子留案底，就私下里求得了受害方原谅。”

“从那以后，这两人倒是老实了不少，就是总有别的学校的学生来投诉，说他们欺负人。”

“但说欺负，又没证据，久而久之，事情就消停了，原本以为像这样的问题学生，上完九年义务教育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考上高中，最后还去读了警校。”

沈楠枝仔细记录着他说的那些，问。

“那您还记得，他们经常欺负的都有谁吗？包括来投诉的，还有那个被打断了鼻梁的，他也是你们学校的吗？”

田华想了一下，起身去翻了一下柜子。

“这么多年了，我有些记不清了，但我有工作手札，我给你找一下。”

说着，他就蹲在地上翻了起来。

沈楠枝发现他的手札还真是标得很清楚，她一眼就看到了程晨所在的那一届。

“是不是这本？”

田华拿起那本手札，翻到了属于程晨的那一页。

“就是这样，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带回去看，回头再还我。”

“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再打给我。”

他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连同那本手札一块递给了沈楠枝。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

沈楠枝道了谢后，便拿着手札走了。

刚出校门，谢知寒的车便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他很自然的邀请道。

“沈警官去哪，我送你。”

沈楠枝也没跟他客气，她正好想在路上翻阅一下那本手札，便很自然的坐了进去。

“麻烦送我回警校，谢谢。”

谢知寒打了个方向盘，拐道朝警校方向驶去。

“凶器是不是一种类似于箭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