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们说咱们这个钱还能找回来不?”鲁阿姨一脸忐忑,“那什么,玉勤家不是跟李红一家都挺熟吗?就不能联系一下她在国外的子女?”
沈楠枝将速写本收起来,说道。
“他们打过电话了,全都打不通,李红名下也没有财产可以冻结,你们当初给她的钱,她直接就存到了海外账户里了。”
所以,钱都出境了,想要追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我们警方会尽力的,您要是这边再想起什么,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沈楠枝在纸上写了个号码给她,便准备起身告辞了。
鲁阿姨一脸愁容的送他们出门。
上了车,小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几十年的闺蜜都能坑,以后还能相信别人吗?”
沈楠枝启动车子,打了半圈方向盘。
“可能人家一开始也是真心做闺蜜的,毕竟,没有人能够为了坑一个人而演三十年的戏。”
“可是随着子女都去了国外,周围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有钱的老太太,诈骗集团会为她精心设计一场骗局,等她上了贼船以后,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她不骗别人,可能她自己就活不了。
那些诈骗集团心狠手辣的程度,可一点也不亚于那些卖白粉的。
两人回了警局。
技术科那边也将带回来的东西验完了。
老胡:“我觉得死者的丈夫有很大的嫌疑,大半夜起来洗枕套,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章的意思,此外,我还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块玻璃碎渣,床头柜也有移位的痕迹,我怀疑他们夫妻曾起过冲突,可能打碎了什么东西。”
“但整个屋子我都搜遍了,就连他们楼下的垃圾桶我也翻过了,没找到碎玻璃。”
“至于死者丈夫说他可能被下了安眠药,我也把他用过的杯子拿回来检验过了,里面确实有微量的安眠药成份。”
“除此之外,我还在他们的床上发现了一根不属于死者的长发。”
他将那个用小号证物袋装装着的头发丝亮出来。
“这根头发根小半截是黑的,发尾部份是黄色的,这根头发的主人,两个月前做过头发,还染了色,她跟死者夫妻极有可能十分熟悉。”
沈楠枝:“泳池附近的那个监控昨晚半夜出了故障,根本没拍到是谁抛的尸,更拍不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出的家门,而死者的死亡时间,恰好是凌晨四点左右。”
“我觉得,能够如此熟悉小区环境并且有计划的谋杀,一定是小区里面的人。”
“死者的那个儿媳妇倒是对婆婆的交友圈很熟悉,她从出现开始,就异常冷静,说话问话也十分有条理,可以说,她比马斌这个做儿子的还要了解他妈。”
“我觉得,她可能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多,可以找个时间单独跟她聊聊。”
这时,罗烨发表了不同看法。
“我倒是觉得,死者的儿子也不见得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一无所知。”
“董女士被骗的这个过程,长达一年多,老两口的这个钱是为了给他换房用的,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