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是阴凉不得有暑气的地方。
这放眼望去,只有这张远山府中的构造嫡出阴寒,常年都没有光照。
难不成这地底下,有玄机?
还不等他多想,江城便慌慌张张跑来,喊着:“皇上,不好了。”
“何事?”
“府中后院养的黑狗发现我后,就狂吠不止,眼下这府中上下所有人都醒来了。”
楚天擎哑然,瞧了他一眼,正想说话,身后就急匆匆跑来一行人。
为首的张远山帽子都没戴稳,赶紧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擎慢慢转过身,“平身。”
“谢皇上。”张远山起身后,立马怒不可遏地责问,“你们这群饭桶,皇上来了也不来通传一声,要你们有何用?”
“这……”
楚天擎和江城没从正门进来,他们哪能知道皇上来没来。
但现在人在这,主子怪罪下来,他们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楚天擎没跟他们多废话,直奔主题道:“这地方常年没有阳光照耀,州牧为何要住在这里?”张远山根本没听出这里面的弦外之音,乐乐呵呵地回:“谢皇上关心,这地方的确有些古怪。”
“数月前,有位高人路过,见着我就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让我重新选个宅子住着避避晦气。”
“这不就选了这么个地儿。”张远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天擎察觉到不对的地方,“这么说,你住在这里是受高人指点?”
“是啊。”
“那高人现在在何处?”楚天擎问。
“回皇上的话,前段日子我也去寻过他,倒是没有半点踪迹。”
这下子,楚天擎更加认定那人有古怪。
不过张远山这人看上去,也没什么脑筋。估摸着也没包庇虫族之人的胆子。
“张远山,你可知罪?”楚天擎声音骤然变得严肃。
张远山立马吓得当场跪下,“皇上,微臣冤枉,微臣都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啊?”
“州中百姓民不聊生,死的死,伤的伤,这还不是罪?”楚天擎继续道,“朕早就下旨治理元泸州和右西州,如今这景象,你到底是能力不足,还是抗旨不尊?”
张远山止不住地磕头,“微臣不敢!就算是借微臣一千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抗旨不尊。”
“这百姓的事,微臣略有耳闻,也派手底下的人去查,暂时没得到结果……”所以,隐瞒未报。
“你的意思是,知道这些人并非死于意外?”
张远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赶紧知无不言,“微臣只是猜测,那些人的死相怪异,不像意外。”
“倒是有几分像中毒,不过微臣翻了上上下下所有的医书,请了无数的大夫,都说他们并非死于中毒。”
“而是体内有东西!”张远山说的一惊一乍,把自己都吓的半死,战战兢兢地道,“那东西微臣也瞧见过,是黑色的虫,那虫钻进人的身体后立马消失不见了。”
“短短三日时间不到,便毙命了。”
“那些死于非命的百姓,你如何安置的?”楚天擎问。
“哪里还敢留,哪家人死了,就下令一把火烧了。”张远山说,“都说是吃了分发下去的粥和馒头才发生这等事情,微臣再不敢再给百姓分发吃食。”
这才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