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李耀康面色严肃,他死死地盯着港股大盘,虽然没说话,但是此刻的他突然有些后悔。
自己一时冲动,和这两个人一起做空港股,恐怕是最愚蠢的选择。
虽然大家都知道许崇山那一句要破产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彼此都不是矛头小孩子,身后拥有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丰厚家底,肯定还留有退路,但损失惨重是必然的。
而他们的结盟才刚刚开始,就遭遇了这么一个滑铁卢,以后还怎么对付李晋?
能对付得过李晋?
这个念头,让李耀康的表情越发难看。
他看向李半城,轻声说:“李兄,我们要采取一些行动,这样下去就是自杀。”
李半城手里缓缓地摩挲着他那块老旧的西铁城手表。
无数次,他在媒体面前刻意地表现自己的这块手表,就是为了在人前树立起一个自己很节俭的形象,他明白这个社会,穷人永远都是大多数,而对富人来说,最好的让穷人们心甘情愿地被榨取的方式,就是让他们认为富人的生活其实也就那样,没比自己好多少。
因此,世人皆知李半城有一块戴了几十年的西铁城,却少有人知他是百达翡丽在全亚洲最大的客户之一。
玩弄了大半辈子人心的李半城突然发现,在此道上,还有个年轻人不比自己差。
“一则公告,短短数十字,真是把人心两个字玩得出神入化。”李半城幽幽地叹息一声,说道。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许崇山和李耀康充满困惑。
性格更急躁一些的许崇山皱眉说道:“李兄,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还是快点拿个办法出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李半城缓缓地说道:“我们说再多,做再多,那么意图就暴露得更明显,一旦真实地把我们要做空港股的目的赤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别说港城和内地了,全球华人商界,还能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这等于是撕破脸了,而撕破脸,恰恰是李晋最希望看到的。”
李半城的话,让李耀康也有些沉不住气地问:“那我们就这么看着?”
“先以各自公司的名义发一则公告,拒绝李晋的所谓帮助,然后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李半城思索着说道。
李耀康和许崇山对视一眼,问道:“见谁?”
“索罗斯。”
李半城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不是我们背叛了他们,而是他们先背叛了我们,既然做,就做得更彻底,和华尔街合作有什么不好?踩下李晋,名望财富地位,这一切,都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