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伽知道自己把厉明渊惹恼了。
刚下车,他便绝尘而去,连声再见也没有。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感到有些冷,才走回家冲了个热水澡。
今天太累了,折腾到后半夜,一躺下去,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被一个电话吵醒。
“伽伽,你出来了吧!”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哭腔,“我回来了。”
只一瞬间,云伽便清醒过来。
两年未见的至交好友时麦,让云伽忍不住鼻酸了酸。
多少个日夜强撑着的委屈顷刻间爆发。
挂断电话,云伽不再一味克制自己,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两年前,她被陷害入狱,时麦作为她唯一的朋友,在得知此事后歇斯底里,想要为她讨回公道。
只是当时的贺屿已经搭上了厉家千金尹漫,时麦的父母为了不得罪厉家,硬生生把时麦送出了国。
整整两年,昔日好友都不得而知对方的情况。
云伽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门。
在音色会所一见到云伽,时麦便扑上去抱住她,止不住地哭。
“对不起伽伽,我没用,是我没用!”
云伽拍着她的后背。
“我知道这两年,你也很不好过。”她声音哽咽,“跟你没关系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时麦心疼得打紧。
这样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孩子,本应在阳光下肆意享受着青春。
她抹了抹眼泪,握紧云伽的手。
“伽伽,那个王八蛋前段时间还在联系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时麦恨恨道,“他真是有脸问!我骂了他祖宗十八代,只恨不能亲手撕了他!”
云伽垂了垂眸。
“他昨天来找我了。”
“什么!”时麦差点打翻了眼前的咖啡,“他怎么敢的啊!伽伽,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时麦忽然看见她嘴角上的伤口,冒火起来。
“这是他弄的?”
云伽摇头,“不是。”
她把昨天晚上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气得时麦不停掐大腿,最后眼神坚毅。
“伽伽,你放心,这两年,我们时家发展得还不错,在海市还算有点名气,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搞到那个贱男的把柄,把他送进监狱烂屁股!”
云伽终于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
浅浅的梨涡在嘴角泛起,仿佛回到昔日那个笑容清甜的少女时光。
云伽笑完,叹了口气。
“他和厉家的尹漫已经订婚了,”云伽道,“厉家在海市的地位,你我不是不知道,就算真有什么把柄,厉家也不一定摆不平。”
时麦不以为意地“切”了一声。
“那个尹漫我又不是没见过,娇滴滴的没什么本事,她妈在公司的股份也不多。要说现在的厉家,除了厉大老爷以外,最有能耐的,只有尹漫那个小舅,厉明渊。”
想到厉明渊,云伽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厉明渊太神出鬼没了,我也只在厉老爷大寿的时候远远看过一次,要是咱有他的关系,让那个贱男死一万次都不是问题。”
时麦说着说着,看了看云伽,伸手去戳了戳她的嘴角。
“话说,你这个伤哪来的?看着像是被咬的……”
云伽别过视线,没有说话。
时麦自言自语,“要不是因为知道你被男人骗得对男人过敏,我还以为是哪个男的亲的呢。”
云伽笑了笑,吸了一口橙汁。
“不是,被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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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狗咬的。”
厉明渊一走进音色,便听到了云伽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