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讨厌多愁善感的自己。

……

程牧回到A01包房，一屁股坐在了厉明渊和一个美女的中间。

原本一整个晚上都在想办法一点一点挪到厉明渊旁边的大胸美女功亏一篑，有些埋怨地看了看程牧。

“嘿嘿，抱歉啊，有事儿谈，”程牧和美女道了个歉，碰了碰厉明渊的胳膊，“你猜我刚刚出去买烟碰见谁了？”

厉明渊眼皮都不抬。

“是云小姐！”程牧凑近他耳边，“坐霍与川的车回来的，也不晓得这个点儿回来，是不是俩人周末约会去了？”

厉明渊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又喝下一口，睨了睨程牧，道：

“你对她有意思？”

程牧耸耸肩，“谁对她有意思我不说。”

厉明渊一个眼神扫过来，程牧闭了嘴。

这天晚上，厉明渊很快就离开了音色。

他没有回厉家别墅，反倒是开车来了帝豪酒店。

他在酒店有长期包房，房间里都有他的换洗衣物。

拉开衣柜，里面多了几条女士服装。

是秘书陈明恩以防万一，留在他房间里备用的。

厉明渊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云伽。

一阵门铃响起，厉明渊缓步走向门口，开了门。

方才还在脑海中的女人，此刻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云伽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包臀裙，看上去清冷诱人。

厉明渊倚靠在门边，没有第一时间让她进来。

“听说云小姐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周末。”

如果云伽没听错的话，他的话里带了几丝嘲讽。

刚才在音色，她看见了程牧，从程牧看向她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告诉厉明渊。

所以，她回了趟家，换了套衣服，找来了。

她的目的很明显，她有求于他。

她用行动代替语言，上前一步，纤细的手臂抬起来，轻轻勾住他的脖颈。

她的指甲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后颈，厉明渊喉结一动，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云伽吻了上去，温柔缱绻，柔软香甜。

她有太多弱点被贺屿控制，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等待着厉明渊将她带进去，却不想，他抓住她的手腕，扯开了她。

“我这里不是云小姐的自助吧台，”他冷冷一笑，“乐意帮你的人有许多，可惜，不包括我。”

“云小姐，我要睡了，请自便。”

厉明渊推开云伽，关上了门。

云伽面对紧闭的大门，轻轻叹了口气。

这套裙子已经两年没穿了，即便她清洗过，也依旧轻易能闻出略显陈旧的味道。

就和她这个人一样，旧旧的，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忽然就觉得很疲惫。

云伽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走到一边，慢慢蹲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打算站起来离开，却因为低血糖，在站起身的一瞬间，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索性过道的地毯很厚，没有很疼。

只是紧身包臀裙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刺啦——”一声。

从大腿根部裂开了。

云伽：“……”

她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前面的房门开了。

厉明渊居高临下，房间里的光很亮，他背对灯光，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唯独那一双看着她的眼睛，很亮，很黑。

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看着她大腿处若隐若现的地方。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