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的脸色变了变。
说完,厉明渊不再回头,径直走向玄关处,离开了厉家。
屋外夜色迷人,微风和善,就连无边的夜幕和漫天的星辰都格外迷人。
恬静的美景和势同水火的屋内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厉明渊面无表情的冷笑了一声,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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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时麦才松出一口气。
她算是明白,厉明渊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换做她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怕是不到成年就抑郁成绩夭折了。
坐上副驾驶,时麦系好安全带,程牧瞥了她一眼,发动引擎。
原本安静的车厢内,除了二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外,便是音响里悠扬的外语歌曲。
忽然,时麦冷不丁地开口了。
“厉明渊和沈家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麦冷不丁地一句话,差点让程牧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他很轻地扫了时麦一眼,只见她还是目视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微微抿着唇,似乎因为主动找他说话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牧蓦地觉得好笑。
他是多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时麦的心思,挑眉笑道,“怎么,又想替你姐们儿打探什么消息?”
时麦皱眉转过头来,“爱说不说,又提伽伽干什么?”
程牧嗤笑一声,“明渊只是懒得看厉家老爷和厉焰那副父子情深的模样,出去透透气而已。”
时麦挑了挑眉。
“我还以为是系因为苏梨快要回国养胎,心情不好呢。”
前方红灯亮起,程牧踩了一脚刹车。
“还以为时小姐从来不和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来往,不关心这些八卦呢。”
时麦红了红脸,不说话。
程牧点了一支烟,将烟蒂的方向对向窗外。
淡淡的烟味传入时麦的鼻腔,很奇怪,时麦竟然没有觉得有多么难闻。
明明她最讨厌烟味,每次爸爸在家里抽烟的时候,她都要把爸爸赶到阳台上去。
她很快地看了程牧一眼,移开视线。
程牧笑了笑,“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觉得以我对云小姐的了解,她并不在意明渊的过去和所谓的情史。”
顿了顿,他又说,“明渊和沈小姐的事我没有过问,不过我想,这和云小姐应该没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无非是一场交易,何必过问那么多?”
时麦有些愠怒,“是不是在你们看来,感情就是个笑话,只有交易才是正常?”
程牧耸耸肩,“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无非是有所图,要么图感情,要么图钱。凭什么图感情就是高贵,图钱就是下作?你不觉得,这才是一种偏见吗?”
绿灯亮起,程牧踩了脚油门。
“有钱饮水饱,不过是社会用来pua女人奉献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贫贱夫妻百事哀才是正道。”
“云小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不必替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