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亲昵的语气，却更像是一种命令。

云伽勾了勾唇，抬起手喝了一口，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来。

厉明渊眸色加深。

云伽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眸，凑近了些，嘴唇对上他的。

很快，一股酸甜的液体没入厉明渊的口腔中，带着杨梅的清凉和少女的甘甜。

厉明渊并没有闭上眼睛，他的眼眸一直锁定着云伽，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几秒钟之后，云伽的嘴唇微微离开他的，轻轻一笑。

“喂完了，”她扬起脸问他，嘴唇上还沾染着酸梅汁的颜色，“好喝吗？”

他评价道，“意犹未尽。”

“那……”云伽正想说话，厉明渊却打断了她。

他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揽过她的腰身便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跌倒在柔软的床榻之间，厉明渊的手掌撑在云伽身旁，俯视着她。

“云小姐的醒酒汁没什么用，”他吻住她，轻声呢喃，“因为我更醉了。”

……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忽然一道响雷，云伽从黑暗中惊醒，眼神有些惶恐地看向窗外。

她微微平复了一下心绪，看着身旁的厉明渊熟睡的脸。

厉明渊有着一张很好看的脸。

无论是他淡漠的时候，情动的时候，甚至是对着她冷嘲热讽的时候，云伽都会想，就算他没有拥有那么多名利，他也会是一个让人很愿意发展一段关系的情人。

云伽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弄笑了。

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和厉明渊待久了，她也鬼使神差的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又闪过一道闪电，云伽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着厉明渊。

腰腹间忽然搭上一只手臂，云伽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那股力量将她往后面扯，直到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厉明渊浓厚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间。

云伽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很少在事后对她这样亲昵，她以为他是又想做些什么，他却没有再继续做别的动作。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起来，云伽侧过去看了看他。

厉明渊的脸近在咫尺，好看得有些过分。

她松了一口气，想着他可能是做梦了。

正要闭上眼睛，却忽然听见，他低喃地说出了一句话。

不，严格来说，是两个字。

雷雨交加的夜里，他的声音很低，但云伽听得很清晰。

他说，“苏梨。”

-

云伽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得着。

说不出来为什么，原本困顿的思绪在听见厉明渊口中的那两个字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却又被他搂着，动弹不得。

苏梨……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苏梨就是时麦曾经告诉她的那个，厉明渊曾经的女朋友。

她记得那个女人后来嫁给了厉明渊的大哥。

饶是如此，厉明渊依然会在睡梦中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