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渊怔了一瞬，倒也没有阻拦她，而是侧过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情。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云伽喃喃地说，“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厉明渊有些无语，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云伽还不死心。

她凑近了一些，继续盯着厉明渊看，忽然笑了。

她呼出的酒气喷薄在厉明渊的脸上，他有些痒，心烦意乱地发动引擎，一只手按住了她。

“别闹。”

他的声音沉沉的，却莫名有些温柔。

云伽就这么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一直到回到了家里，厉明渊拉了她两下，没拉得起来，不得不换到副驾驶那边去，打开门，重新将她抱起来。

云伽很轻，挂在他的身上，厉明渊觉得，还没有以前在budui的时候，负重跑步的沙袋重。

他抱着她回到家里，递给她一杯水，等着云伽的神志稍微清醒一些之后，他才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受委屈了？”

他原本以为云伽会摇头说不。

毕竟从前，她一直还蛮要强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很少会主动找他要什么。

但云伽此刻头点得像一只啄米的小鸡。

“受了好大的委屈，”云伽伸出手来，将自己的衣袖捞起，露出几道淤青，“你看，他们扒拉我，把我赶出医院，说我无理取闹。”

她又捞起另外一只手的袖子：“这是贺屿抓的，他抓着我不放，又说些恶心死人的话。”

厉明渊的眼眸深了深，似乎有什么情绪在他的眼中翻滚。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伽。

“是么，那你希不希望，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一点儿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