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哪怕在阴暗的过道里，眸中的恨意也格外明显。

厉明渊在昏暗中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

贺屿的声音有些沙哑。

“既然厉少这么瞧不上我，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厉明渊忽然一下有些怒了，他眯了眯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他走上去再次抓住贺屿的衣襟，一言不发，重重地一拳挥了过去！

厉明渊练过散打，手上的力量惊人，这么一拳下去，贺屿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四分五裂，骨骼都要散架一般疼，疼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捂着脸蹲在地上，大脑一片轰鸣。

厉明渊冷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贺屿，你要是乖乖当好厉家的狗，我没意见，一碗饭而已，我赏得起，”厉明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你要是吃着我厉家的软饭，还要继续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你当我是死了吗？”

厉明渊的话说得过于羞辱人，贺屿眼底的恨意慢慢加深，脸上的疼痛传来，显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扭曲又可怖。

但厉明渊丝毫不怕。

他甚至缓缓蹲下身来，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肘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贺屿愤怒地喘着粗气的模样。

“我对你的容忍度已经很高了，漫漫暂时还离不开你，所以你还剩余一点利用价值，”厉明渊目光阴沉，有些冰冷，“但你要是继续这样不知好歹，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的话，贺先生恐怕要提前为自己找好律师了。”

说罢，厉明渊站起身打算离开。

贺屿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厉明渊，你对付我，到底是为了尹漫，还是为了云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