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想到时麦刚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的样子就觉得有些生气，冷哼一声。

“那女人那么绝情，我回去干嘛？继续看她那副脸色吗？”

云伽忍不住维护闺蜜。

“程牧，请你先搞清楚，是你一个有妇之夫跑到别的女人家里，被记者抓了个现行，还在别人的挑唆下冤枉误会时麦，时麦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且是受害者，刚才她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也是着急忙慌地拉着我赶过来，你却先恶人先告状？你当时麦是好欺负的吗？”

云伽一顿输出，程牧有些傻了眼。

毕竟从前在程牧面前，云伽的形象一直都是比较沉默寡言、对厉明渊言听计从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云伽这样有些疾言厉色的样子。

顿了顿，程牧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自己突然说什么视频……”

“小麦根本就没看那段视频，”云伽也没什么好语气，“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手里有你和别的女人的视频，让小麦联系她，小麦根本没打，她也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视频是什么。”

云伽话一说完，程牧闭上眼睛，有些懊恼地呼出一口气来。

左脸颊的疼痛感已经慢慢消失，他想起方才时麦眼底似有若无的泪花，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混蛋。

一旁的林思鲸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不关时麦的事了，她抿了抿唇，拉了拉程牧的衣袖。

“程牧……”

程牧淡淡地打断她：“很晚了，我送你回去，明天我会安排个律师帮你打官司。”

林思鲸听见程牧这样疏离的语气，霎时间，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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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云伽给时麦打了个电话，她了解自己的好友，电话最后，她还是交代了一下：“厉明渊把程牧保释出来了，不过他估计现在也没脸见你，可能去酒店了，明天他要是回来，你也别太端着了，给人点台阶下。”

“毕竟是夫妻一场，”云伽温和地劝道，“你今天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要是真因为这事儿跟程牧离婚，那不是正好中了那个林思鲸的下怀了吗？”

好言好语地劝了好一会儿，云伽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她有些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来。

这一天天的，事情多得好像是堆积了好几年的事，全在这些天发生了。

云伽闭眼假寐的时候，坐在驾驶座的厉明渊轻轻嗤笑一声。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金牌调解员。”

刚才厉明渊听得清清楚楚，哪怕云伽并没有开扩音，时麦在电话里大声吐槽辱骂程牧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

云伽一直好言劝着，全无半点不耐烦。

听见厉明渊的调侃，云伽也笑了笑。

“其实我始终觉得，程牧不是坏人，”云伽轻声说，“可能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有些不对，但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和小麦彼此心里其实都挺在乎对方的，就是两个人都死犟，谁也不肯低头。”

厉明渊没说话。

云伽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笑，说：“不过也不一定，你知道的，我一向看人不太准。”

要不然以前也不会错信贺屿，酿成那样的后果了。

厉明渊目视前方，忽然沉沉开口。

“那我呢？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