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云伽一瞬间很想哭。
一直以来,最懂她,最理解她的人,始终都是霍与川。
他从来不会为难她,不会道德绑架她,也不曾做过任何让她伤心的事。
云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人生中拥有霍与川这么一个知己。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我知道啦,我现在只希望——乐兮和鹤兮平安健康地长大,希望我妈的病慢一点,再慢一点。”
“经历了我爸的事情,我忽然察觉到,人生瞬息万变,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包括所谓爱情。
-
守夜七天,云伽就熬了七天。
云青华的门生很多,听闻他的事情,只要不是特别远的,很多都赶了回来。
云伽一直保持着礼貌一一接待他们,有时候实在是累得很了,坐在一旁小憩的时候,厉明渊会为她披上一件外套,然后代替她接待宾客们。
林兰并没有阻止。
相比云青华,林兰对厉明渊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很久之前,她真的挺喜欢他的。
她看得出来,厉明渊对云伽的真心。
最后一天的时候,云伽吃过午饭,看见坐在一旁有些魂不守舍的时麦,她走过去问:“小麦,怎么了?”
时麦眼神有些躲闪。
“没什么。”
云伽说:“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了,之前很忙,没时间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时麦顿了顿才说:“我下午和程牧去民政局。”
云伽瞬间懂了。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时麦抬了抬眼。
“其实两年前,我们也是差点离婚了,但那时候因为他母亲的原因,我们还是坚持下来了,去年他母亲生病去世了,已经没什么需要维持这段婚姻的了。”
云伽有些不解。
“整整五年,你们之间一点感情也没有?”
时麦说:“没有。”
可是云伽分明看见,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里流了出来,很快又消失不见,就好像是云伽的错觉。
云伽爱过一个人,知道爱一个人的眼神。
程牧这时候从不远处走过来,时麦很快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程牧的步子一顿,眼神沉了沉,却还是没说什么,看了云伽一眼,走了。
云伽跟上前去,到了时麦看不见的位置,语气严肃。
“程牧,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牧点了一支烟,但又想起厉明渊跟他说了些什么,把烟掐灭了。
“她要离婚,你应该去问你的好姐妹。”
“你不用着这样阴阳怪气,”云伽皱眉,“我了解时麦,如果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她不会这么决然地要离婚。”
“程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个林思鲸?”
程牧皱了皱眉。
“你们还真好姐妹,都觉得我心里还爱她?”
“你们是偶像剧还是小说看多了?我没那么纯爱战神,也没那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