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看上去状态也不太好，似乎跟时麦的感情已经持续了很久的僵硬状态。

云伽拿他俩没办法。

一个不愿意问，一个也不愿意解释。

就在云伽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程牧忽然叫住她。

“云伽，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劝她一下吗？”

云伽一怔。

“你不愿意离婚？”

程牧抿嘴不言。

云伽好像忽然就明白了。

她没有想错，程牧其实并不像时麦以为的那样，对他们这段感情没有半分留恋。

可云伽只是耸耸肩。

“你们的日子是你们自己过的，小麦想离婚，我不知道你们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小麦承受了什么，所以我没有立场去劝说她放下过去接受你。”

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那么容易就被修复好的话。

她和厉明渊何必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感情的事，旁人是不能插手的。

云伽最后只留下了一句。

“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枕边人，你想继续和她在一起，需要你自己告诉她。”

以至于下午程牧开车带着时麦去民政局的时候，程牧满脑子都是云伽的这句话。

他神情有些严肃，车开得也很慢。

“程先生，”时麦不由得开口讽刺道，“我建议我们还是下车走路，也许会更快一点。不然等你这个时速到了民政局，可能人家就要下班关门了。”

程牧皱了皱眉，随后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时麦转过头看着他，没说话。

但眼神明显带着质问。

程牧的脑海中又想起云伽说的那句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时麦，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时麦回过头去，目视前方。

“没什么需要冷静的，当初和你结婚的时候，我们说好了三年和平离婚，之前是因为妈……因为程阿姨，我不想让她伤心，”毕竟程牧的母亲是真的对她挺好的，她去世的时候，时麦也是真的发自内心地难过，“可是现在，我们之间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

程牧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话。

他有些干巴巴地说：“我是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觉得我爱着其他人，但是真的没有，我之所以帮林思鲸，是因为……”

“程先生，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名字。”

程牧顿了顿，只说：“我对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时麦“哦”了一声：“你是说，你不爱她是吗？”

程牧几乎是秒答：“不爱。真的。”

时麦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你爱我吗？”

长久的寂静蔓延在车厢内。

程牧就这么迎着时麦的目光，却迟迟没有给她任何回答。

时麦的眼眸微不可闻地闪了闪，随后笑了一声，似乎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是吧？程牧，结婚五年又怎么样？我们依然不爱对方，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缠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程牧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