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问过厉明渊知道,那个男人叫韩煜。
韩家和时家以前住得很近,韩煜从小就喜欢到处跑,某天“捡”到了因为找风筝而迷路的时麦。
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
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不错。
韩煜家里挺有钱,甚至比起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家来说,差不了多少。
唯一的区别就是,韩家早年发家的时候有些不干净,有不少黑道背景。
所以就让真正的名流世家有些排挤,怕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程牧从来不喜欢过问这些事情,所以才会不认识韩煜。
厉明渊看了程牧一眼,慢悠悠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介意?”
程牧翻了个白眼。
“我介意个鬼。”
只是看着昨天晚上,韩煜把时麦送回来的时候,时麦对着韩煜很随意地笑了一下。
那种笑容是很熟悉的老友之间才有的。
而时麦对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
程牧觉得有些不舒服。
怎么说,他才是时麦的老公啊。
想到老公这个词,程牧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对着时麦说出了这两个字,而时麦的反应——
比生吃了苍蝇还难受。
她皱眉警告着他:
“程牧,我们只是名义夫妻,少给我来这一套,什么老婆老公的,你自己听着不嫌恶心吗?”
她说完就回房间了,留下程牧气得一晚上睡不着,坐在客厅里打了通宵游戏。
厉明渊听完,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下,没说什么。
临走之前,厉明渊留下一句。
“既然你们只是名义夫妻,互相之间互不打扰就行了,没必要去想那么多,我觉得时麦倒是看得挺开的。”
程牧一时无言。
说到底,他对这段婚姻其实感情有些复杂。
他一方面生气家里人随便掌控他的婚姻,但另一方面,他并不排斥时麦。
可时麦挺排斥他的。
这天晚上,程牧没有和厉明渊他们玩到很晚,差不多吃过晚饭,程牧就直接回了家。
门口停着时麦的车,看来时麦已经回来了。
程牧挑了挑眉,哼着小曲儿回了别墅。
只是门一打开,程牧傻眼了。
客厅里有两个人,时麦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男人站在她身旁,弯腰背对着玄关处,似乎是在帮时麦做什么。
程牧的脸一下就冷了。
他三两步走向前,抓住男人的手,男人手中的热毛巾落到地上,只冒出阵阵水蒸气。
男人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淡淡地看着程牧。
“程少爷,”嗓音也很好听,“有何贵干?”
正是韩煜。
程牧也冷笑了一声。
“我倒想问问韩先生,随意进出有夫之妇的家里,似乎不太好吧?”
这句话实在是有些歧义,坐在沙发上的时麦皱了皱眉。
“程牧,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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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跟韩煜说话的时候温言细语,笑得随意。
跟他说话就是有病。
程牧垂眸看着时麦,正打算说话,却发现时麦的脸色有些惨白。
韩煜挑了挑眉说:“今天在一个应酬上遇见的,时麦忽然生理期来了,疼得走不动路,所以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