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春紧跟着过来了,喊了王家长辈一声,笑嘻嘻告诉堂哥:“煊哥,爷爷刚用了嫂子给的药,奶奶又被毒哑了,现在在院子里撒泼乱滚,我们没一个理她的,全跑出来了。”
“你们家真是…”大队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老头边喝酒边笑:“被全家老少嫌弃,你们奶奶也是这方圆十村中唯一一个了。”
“整个涟县都只有两个。”韩成春撇了下嘴。
他这是明摆着带上了大姑韩红叶,王家人听着笑了,郭秋莲早起身去给他泡茶了,还给他抓来了一把自家炒的蚕豆。
宫觅锦在房间里抱了抱孩子,很快出来了,见堂弟也过来了,得知爷爷下狠手了,笑而不语,对韩成煊说着:“走吧,我们去牛棚看看,看许教授有没有好得彻底。”
“对,成煊媳妇,你再去给他看看,给其他许家人也看看,确认下他们有没有彻底康复。若他们全好了,过来跟我说一声,我也好通知下村里人。”大队长猜到许家亲戚肯定捎了书信来,他不会检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好,你们慢慢吃,我现在过去看看。”
韩成春有跟着他们离开,韩成煊没让他一同过去,跟他说着:“春子,你别跟我们过去,稍后若有人问起,你就说觅锦去给许教授复查下身体。”
“好。”韩成春知道分寸,到前面的路口就跟他们分开了,主动去找村里其他站在路边闲聊的人说话了。宫觅锦他们俩前去牛棚,大家并没有胡乱盖帽子说道,也没有多想其他的,绝大部分人都希望许家人的肺痨彻底治好,这样他们江岸村也就安全了,大家也就不用担心被传上这病。
许家人早就在等着他们夫妻俩过来了,之前韩成煊出门挑水,他们远远看到了,一家人早早吃完饭,全都坐在门口等候他们带回来的消息。
此时天渐黑了,他们走到阴暗处时,宫觅锦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大-麻袋,袋子里装着大半袋蔬菜,还有十来个梨子,韩成煊立即提起快速给许家人送去了。
“韩同志,小宫。”
许教授看到他们喜笑颜开,见他们又送来了东西,也不矫情废话,忙给儿子儿媳吩咐:“颐景,思媛,快收起来。”
他们夫妻俩去藏东西了,许姑奶奶满脸急切的问:“小宫,小韩,你们见到他们了吗?”“见到了,他们给你们捎来了信。”
韩成煊将放在身上的信件全取出来塞到她手中,跟她说着:“徐大夫他们这两年遭了难,受了罪,不过现在没事了。”
许姑奶奶早就猜到他们可能是出事了,双眼瞬间红了,握着信件的双手都在颤抖,哽咽问着:“他们人没事吧?身体怎么样?”
“您看信吧,他们在信中都写了的。”
“哎,哎,好,谢谢你们。”许姑奶奶忙捧着一沓信进屋了。
木屋里点起了煤油灯,许教授立即邀请他们:“小宫,韩同志,走,进屋里说话。”
徐大夫全家都给他们写了信,信上内容挺多的,许家一大家子围在煤油灯边快速翻看,许姑奶奶看完他们说的事,泪流满面,哭着道谢:“小宫,小韩,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他们,谢谢。”许教授此时也看完了,轻轻拍着宫觅锦的胳膊,双眼泛红:“小宫,你们夫妻俩是我们两家的大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