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情不愿的慢慢往上挪,走到一半发现砚归还没有跟上来,往楼梯下一看,砚归正举着手呆呆的看着我的牙印。
果真是咬傻了,但是我又没有咬他的脑壳。
“砚归?”我叫他。
他极缓慢的抬头瞥向我,朦胧的眨了眨眼:“嗯?”
这极诱惑的一眼让我嫁给他的心情越发沉重了,我故意板了脸色:“回房睡觉!”
“嗯。”轻柔又不失气度,好听的声线折磨得我耳朵通红。时过境迁,转眼霜幽服兵役的时间也快到了。
这盛世一向不大太平,没想到这几年不怎么昌盛反倒太平起来了。这一太平霜幽也该刑满释放了。也不晓得他会不会来寻我,寻我的话能不能寻到我。
霜幽一向是个令人智商堪忧的孩子,我惆怅的叹了口气,刚转头就看见砚归正端了茶杯慢慢啜。
“你叹什么气?有什么不舒坦的说与我听?”像大叔叔的坏语气。
听得我着实心惊胆战的,声音简直好听得令人发指。
“霜幽不知道怎么……”
一院春风,青年面色苍白,鸦色的长发被吹得飞舞,轮廓分明的脸隐在树下,斑驳陆离的阳光将他照射得明亮。微微抬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开口:“妆翰……”
这一刻我竟然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下意识的去看砚归,只见那茶杯被捏得几欲变形,面上却是一成不变,只剩两条秀眉微微颤动。
我哑口无言,只得低低地唤他:“霜幽……”
霜幽嘴角微勾,慢慢向我走来。
“我好想……”剩下半句还没说完,就被砚归拖走。其实我本想说我好想你做的饭菜来着。
霜幽眯了眼,定定站住,我们就这样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