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沦亡
上辈子的债,虽说是自己的,但要下辈子的自己来还,总归是残忍了些。
“我吻吻你可以吗?”霜幽轻轻的说。
我一楞,笑:“吻是什么?”
“是…”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吻吻落下,我只需稍稍一偏,便可让他落空,可是我没有这么做。
霜幽只是在我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然后挪开,似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这是吻。”他看将着我。
我晃晃脑袋:“是吗?”
“是。”我用手拍拍脸颊:“我睡会吧,困得厉害。”
霜幽细细的给我掖好被子:“嗯,我给你去做粉蒸排骨。”
我侧过身去,装作要睡的样子。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知怎的,突然就松了口气。
窗外风声渐渐,鸟啼莺鸣。已然是春日景象,可我只觉得冷,透骨的冷。
也不知能熬到几时。
地府
“你说什么?”鲤云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孟婆望着忘川河幽幽叹了口气:“它是素华,现如今是妆瀚,她已去往人间。你可不要给我添什么乱子。”孟婆警示性的拿铁勺敲着锅沿。
鲤云子愣怔许久,沉默不语。两只手指不安的搅在一起。“听到了没有?”孟婆又道。
鲤云子没有理会孟婆,只慢慢重新坐回到忘川河边。
“素华…”鲤云子拿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嘴角:“现在的你,还是又和他相遇了吗?”真是一场劫数。
你我一样,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