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北国

我推开言清，不做言语。

沙漠起了点风，徐州在风沙里几乎不能行走，就快要倒下去。

“要救元清吗？”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会，“不用，命格没走完他是不会死的。”

只是难为他肉体凡胎还要受这些折磨了。

“咚”的一声，徐州摔进沙子里了。却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直到被马拖了一长段以后，宇文毓才发现血肉模糊的徐州。

倒是看上去很急的把徐州抱上了轿子。宇文毓给徐州上了伤药，喂了清水。徐州模糊的睁开眼睛，望了眼轿顶，酸涩的开口：“你还救我干什么呢？”

宇文毓似乎有些恼怒，板着脸道：“续着你这口气更好的折磨你。”

徐州看他，摆摆手，“你不如现在就将我凌迟，一刀刀剜下我的肉，吊着我的一口气，然后再让我晒个一天，在马后面拖着。”徐州笑起来，“然后再把我的骨灰，撒在这沙漠里，让我的魂魄也生生世世受这炙热之苦。”

宇文毓呲牙，把药粉抹上最后一道伤口，“你妄想。”

徐州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几天徐州都是在安稳的马车上度过的，平时除了和宇文毓斗几句话以外，基本上不说话，整个人像一具呆呆的木偶。

我甚至能看见宇文毓眼里的悲伤，他拿徐州没有办法，是他那么残忍的杀了徐州的父皇，又有什么资格让徐州正眼相看呢。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到了北国。与京城也挺相似，只是看这里的人都比较豪迈的样子，与京城里的客气和疏离并不一样。

宇文毓撩起帘子：“到了。”

徐州勉强抬了一下眼皮，并没有说话，他整个人就像一颗脱了水的蔬菜，软软的靠在轿子里。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宇文毓勾了勾嘴角，“你不喜欢也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