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成心要与我为敌?”
顾铭冷声道:“莫非楚王今日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说法?”
楚南顿时气血上涌,凝望向三大镇子的一众高手,大声喝道:“一群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敢在我这里讨要一个说法?”
“老子今日不给你们说法,你们能奈我何?”
这一幕,不说是三大镇子的人,哪怕是楚南身后的柳元,王霖等人也惊了。
对面可是有化神境高手,更有一位冲霄境高手压阵。
楚南竟能有如此强硬态度,这般风采,着实令人动容。
纵是顾铭,也是眉头紧皱,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如此强硬,沉声道:“你治下疆域,一半风水宝地,归我们三大镇,往后我们也可为你保驾护航,若是不愿,别怪我们下手无情!”
楚南闻言,一脸不屑道:“果然是过来敲竹杠的。”
“别看你们今日人多势众,老子一点也不虚你们,立足于西洲中部,恰好需要一桩战绩站稳脚跟。”
“老子给你们一个机会,你既是冲霄境高手,可敢自降境界至元婴境,与我捉对厮杀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一场决斗定西洲中部乾坤,我若是输了,这大好河山我拱手相让,你若是输了,往后尔等不得再犯我中教!”
“若是不愿与我正面厮杀一场,秀灵宗高人,将会在瞬息降临此间天地。”
“大不了就是与你们三大镇子鱼死网破,真若是血战一场,本王丝毫不怵尔等!”
所谓见官大三级,是楚南昔日当捉刀人时惯用的手段。
三大镇子一众高手心里也很清楚,楚南同松柏二宗关系匪浅,上一次,就是秀灵宗高人出面,杀了顾春等人。
捍卫主权一事,必须心狠手辣。
顾铭闻后,先是淡淡瞥了眼楚南,小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大日境后期武夫而起,也敢挑衅元婴高手。
顾铭却质问道:“此乃西洲内政,你当真要联合外人,手足相残吗?”
楚南道:“我若是真想要手足相残,上一次观星山一战,三大镇子的人没一个活口。”
“就说你敢不敢自降元婴境界,与我捉对厮杀一场。”
“若是不敢,我不介意与你三大镇子同时开战!”
言语间,楚南拿出了华莲夫人赠送给他的掌教玉牌。
此物一出,三大镇子的人纷纷心头一震。
虽说三大镇子底蕴深厚,但与松柏二宗比较起来,实在是差距甚远。
楚南也是再赌,赌顾铭敢自降境界至元婴与自己放手厮杀一场,这一战若是胜了,往后西洲各方势力,再无人敢来找中教的麻烦。
然楚南身后的王霖却是一脸担心道:“殿下不可,殿下虽在五境之内天下无敌,可与六境修士对决,吃亏的仍旧是殿下。”
“有种的让他自降至金丹境,冲霄高手哪怕自降金丹境,其战斗意识,对真元的运用,也绝非世俗的金丹境强者可比,同样在五境之内天下无敌,你二人只需争夺一个真无敌之名即可。”
事态到了这一步,柳元等人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楚南身后。
三大镇子的人以为楚南会惧怕这样的麻烦,却万万没有想到,楚南丝毫不惧怕这样的麻烦,甚至敢主动挑衅。
听到王霖此话,楚南面露不悦之色,言道:“明知我五境天下无敌,却要让他自降至金丹境,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倒要看看,冲霄高手自降至元婴境,能否战胜我这位大日境武夫!”
楚南睥睨四野,无所畏惧。
顾铭再也忍不住,怒声喝道:“竖子,休得猖狂!”
楚南同样怒吼应道:“本王就是如此狂妄,有种的来试试!”
“若不敢,就集中你三大镇子所有可上战场的儿郎,与我决一死战!”
“今日之事,究竟是在你我之间,而是非得要天翻地覆,全在你一念之间!”
话说到这了一步,王霖等人也不好再开口了,看这架势,楚王殿下是铁了心要和顾铭捉对厮杀,五境对六境,无论怎么看,都胜算渺茫。
然到了这一步,王霖等人也只能相信楚王殿下的勇猛了。
虽说他们从未见过楚王殿下出手,可问道魁首应该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心中均七上八下,柳元更是后背渗出了冷汗,只能但愿楚王殿下有至强法宝压阵。
顾铭气的脸色发青,他们是为图财而来,并非是为杀人而至。
不说是自降境界至元婴,哪怕是自降境界至金丹境,与楚南一战,传扬出去那都是在以大欺小,极不光彩,往后三大镇子的颜面落地,很难在西洲大陆立足。
可楚南言语之狂妄,超乎他的想象。
这种无意义的道德绑架,变相的敲竹杠,对楚南而言无任何意义,某些时刻,楚南也绝非息事宁人的主儿。
“还请速速定夺,若是不敢,现在就滚!”楚南一脸从容道。
顾铭与三大镇子的人闻言顿时忍无可忍,他们人多势众,竟然被区区少年气势压制。
“好,本座今日不欺负人,自降金丹境,与你公平对决。”顾铭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