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德尔,已经投靠胤礿了吧?亏的朕还以为朕才是那执棋之人,不过那晚胤礿全了朕的面子,也算他眼中还有朕这个阿玛。”康熙自然不会信吉绰的话,胤祉和胤礿在后宫中的人脉均在吉绰手中,那晚发生这样的大事,吉绰不可能会毫不知情。
康熙看着吉绰,这个他年少之时宠爱多年,失宠几年后又复宠的女子,低着头,眉目间尽是舒缓之意。
那是历尽千帆而对世事的平淡。
“朕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老大、老二、老八废了,老九竟是比朕这个阿玛还要先走一步,朕临了老了,还要遭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荣妃,老三和老十一,都是你的儿子,你更属意哪个?”康熙问。
吉绰跪下,“臣妾一介后宫妇人,如何能插手朝政,何况臣妾也不通政务之事,若皇上处理朝政之事,臣妾便先回钟粹宫,不碍着皇上处理政事了。”
“大胆。”原本神色和蔼的康熙,忽然间厉声道。
吉绰磕头,“臣妾知错。”
殿中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息怒。”
康熙看着吉绰低头露出的后脑勺,良久,他才道:“你果真是个聪明的。”
若是方才吉绰因为飘了,承认了她知情前几个月的那个晚上的事情,若是方才康熙问吉绰属意哪个,吉绰说了,那就是干政。
康熙甚至能立刻因此赐死吉绰。
‘“咳咳,咳咳,”康熙抑制不住喉间的痒意,轻咳几声。
“罢了,你就回去吧。”
吉绰起身行礼,“是,臣妾告退。”
吉绰出了正殿的门口,南书和南屏立刻就上前搀扶着她。
方才进去时,康熙下令只让吉绰一人进去。
三人走出乾清宫,上了步辇,吉绰一到钟粹宫就忍不住软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