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点子事情有什么要帮的,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自沈绮十岁上,她就能帮外出进货的大人们看上一整天的店,绒线铺子里都是些零零碎碎,针头线脑,可到了晚上算账,一分钱都不会错。
不多也不少。
邻居们都说,她是天上月宫投胎下来的玉兔儿,看着乖巧和善,其实芯子里是个最精明能干的小仙娘。
也是,她素来做人,和爹娘做生意一样——自己绝不吃亏,也绝不亏了别人。
说完,沈绮自顾自叹息。
“你遇见我也太晚了些,都没看过我当年自己打理店铺的风采,真是遗憾。”
谢聿铎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耳边,瞧着镜子里的如花笑靥,笑得意味深长,在她耳边喃喃。
“还好,不算遗憾。”
沈绮没留意,嫌他碍事,推着他往外边去了。
早饭后,谢聿铎走到了前边铺子里,小五眼尖,马上就迎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二爷,官府有消息了。”
谢聿铎点头,环视一周,问:“大爷不在店里?”
“哎呦,您还不知道大爷吗,怕是日头朝南才会过来。要不,叫上汤大爷?”
“不必,你先来。”
谢聿铎带着小五儿走去书房,随意问他:“汤主管以往在铺子里,做得了主吗?”
“可不,他惯是做主的!大爷向来不爱操心,您回家之前,铺子里的待客、收账、盘点,都是汤大爷发话派人干的。”
“做的如何?”
“不是小的多嘴,这些都是汤大爷是做惯了的,可比大爷知道的多。就是……怎么说呢,毕竟是管事人,心思多,路数嘛,我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