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跟人出门,驾马很是熟练,去白河镇约一个时辰的路程,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小五见二奶奶说话和气,挑些铺子里的新鲜事儿跟她说,逗得沈绮笑个不停。
“二爷是天生的生意人,大家都佩服他。二奶奶,你以后啊,要有享不尽的福气哟。”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天生的生意人了?”
“人聪明!二爷算过一遍的账本,再找十个账房先生来 ,也不会算出错。他采买的几百种药材,每样有几斤几两,他随便人问,没有记不住的。平时,铺子里人来人往,若是见过一回的人,隔了许久不见,他照样也能叫上名字来,可不就是天生的生意人嘛。”
沈绮脸上带着笑意,却没顺着他往下说。
“做生意嘛,时间长了就练出来了,不过是家里大爷带得好罢了。”
“大爷嘛,也好。可是他爱吃酒,又爱喝醉,一到后半晌,人就躺到屋里睡去了。前头有事来找主家,但凡我们去找他,他就发脾气骂人。现在,大家都学精了,但凡有事,就去找二爷,没有处理不了的事情。”
沈绮玩笑道:“哦,怪不得他这么忙呢。”
“二爷近来也在教我看账理货呢!等我学好了,就让二爷多回去陪陪二奶奶。”
沈绮听了,忙转移话题,问他多大了,几岁来的,都学了什么本事,一句一句听下来,这孩子心里透亮,嘴上伶俐,果真是个机灵鬼。
到了白河镇,沈家爹娘正在铺子里盘货,见女儿回家,很是欢喜,忙让张氏陪着沈绮回了后院,又拿了好些果子招待杜小五。
沈绮见了娘亲嫂嫂,彼此叙了寒温,随机说了来意。
提起四儿,张氏叹了口气。
“听说,前几日又相看了一个,是个杀猪的,快三十岁了。那小四不同意,她爹打得她浑身没块好皮,不吃不喝好几天了,父母怕她饿死,反倒嫁不了人,也就同意了再看看别家。你嫂嫂不忍心,过去对她娘说,还让她来咱们家帮工,涨些工钱也行,她娘一口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