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忙说:“只要地段好,租金多些也无妨,我手里有些本钱,这次好好试上一试,不打紧。”
谢聿铎笑道:“正好我还有一个朋友,刚从临清贩了一船的布料回来。我去找他说说,从他手上拿布,也能省些本钱。”
沈绍听了,万万想不到竟然如此顺利,大喜过望,拉着谢聿铎,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谈论开店的门道。
酒逢知己,爷仨儿一直喝到月上柳梢,还未起身。
晚上,家里的男人们在外边喝酒,沈绮跟娘亲、嫂嫂说完话,自顾自去洗漱好了。
回屋换上舒适的家常衣服,正在自己屋里对着镜子梳头,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沈绮放下梳子,忙去开了门,原来是娘亲来了。
“月儿,还没睡吧。”
“没呢,娘,怎么还不歇息。嫂嫂和大哥说好了,今晚让他收拾盘碗,你自去睡就好。”
张氏走进屋来,见女儿正梳头,就拿起雕花梳子,像小时候一样,慢慢在给沈绮梳理满头乌发。
“我今日想起来,咱们家刚来白河镇的时候,你啊,刚生下来没多久,抱在我怀里,跟个小猫那么大。我忙得没空照应你,你倒不爱哭,自己玩自己的小手小脚,整日看着树影笑。一晃啊,你都这成大姑娘了。”
张氏瞧着女儿婚后越发出落的标致,细细端详起来。
明明未施粉黛,肌肤却白皙细腻,宛若初雪覆盖下的羊脂白玉,眉眼灵动,又自然而然地含着笑意,显得粉雕玉琢,珠圆玉润。
“娘~”
沈绮回身抱住娘亲,在她怀里撒娇。
“你是不知道,你回门前那几天,我夜夜都睡不踏实。半夜里做梦,总梦见你在谢家受了委屈,自己一个人在哪儿哭,我心里啊,像是油煎的一样。现在,眼看你嫁了这么个好夫君,他精明能干,又会疼人,我这胸口的石头,也落了地。”
“嗯,我们很好,娘放心。”
沈绮闭上眼睛,闻着娘亲身上熟悉的气息,很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