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子,恭贺你家大喜啊!”
沈绮也扶他起身,笑靥如花。
“与大官人同喜。”
谢聿铎瞧着她粉面含春,巧笑嫣然,不禁心摇目荡,一把将人拦腰抱起,直送到桌前,方才放下。
窗外飘着飞雪,屋里燃着火炉,夫妇两人在灯下促膝而坐。
沈绮笑道:“好个无赖的言大官人,连放贷的生意你也做。”
她口中嗔怪,却亲自为夫君斟了一杯茉莉暖酒,直递到他面前。
谢聿铎就着她的手,一口气都喝尽了,很是受用。
“啧,我就知道,这事儿瞒得了别人,瞒不住你这小兔精儿。”
“别的不说,就说你给我看过的那一盒子银票,我瞧了一眼,单张是一百两,粗粗数了一下,约莫就有百十张,少说也是近万两的数儿。你岂能为了那二百两银子,再去麻烦那放贷的人?”
沈绮又为他斟了一杯酒,给自己满也了一杯,夫妻两个便在灯下对饮。
“再者说,姓言的大官人,这不就是你这谢字拆出来的?我都不消细想,一猜这放贷的大官人就是你。”
谢聿铎抚掌大笑。
“我这个放贷的大官人,也不是谁家的生意都做。咱们大哥哥人品自然是好,铺子地段不错,生意也好。我粗粗算过了,差不多到明年八月里,就能挣回来本钱。这原就不是赔本的买卖,又是自家的生意,当然要让好银子给自家赚去。”
沈绮知道他的好意,有心好生谢他,自然曲尽柔情,他早就瞧了出来她的心思,又喝了几杯,就伸手揽她坐在怀中。